一杯酒痛快下肚。
他慈爱地拍了拍裴青的肩膀。
“我儿经过两年的时间,这腿伤到底是运气好,找了个新疗法,不出一年就能站起来,今天我生日,又得了这么个好消息,算是双喜临门了。”
“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让裴青回公司帮我,不过到底是两年没见这些叔伯了,儿子啊,过来给各位叔叔伯伯敬一杯。”
裴青从善如流地照做,每号人都能喊出来,被叫到号的那些人却是老脸一僵,恍然间就想起裴利明这个幼子可跟长子不一样。
这位可是才成年就将裴氏上下肃清了一遍,眼光毒辣,雷厉风行,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这两年过去……
嘶!只怕更不一样了。
裴利明这个老匹夫,运气怎会如此之好?!
而另外一边。
汪晴乍一听闻这消息,倏地抬起了头朝裴青望了过去,对上那双深邃幽暗,阴森又冰冷的眼眸,呼吸骤停。
裴青咧了咧唇角,无声道:“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了。”
汪晴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了颤,这一刻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刚从地狱爬回人间,即将向她寻仇的恶鬼!
今个儿这一桌,注定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很好的。
裴氏的股东们都在寻思着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把私下的小动作收一下尾巴,汪晴害怕的失了分寸,裴利明还在埋怨长子的不靠谱,以及看到妻子的模样,心中隐有疑团。
满桌好菜,无人问津。
这可就便宜了假戏真做的小夫妻,每道菜都吃的津津有味,裴青吓唬了汪晴之后,便安心伺候阮棠吃饭,做个剥虾工。
一个剥,一个吃,画风极为和谐,引得旁桌不少人侧目。
不过酒桌文化免不了。
阮棠再怎么给裴青找借口拒了酒,全程下来,还是有好几杯酒入了裴青的口,唯一好的就是喝之前吃了点饭菜垫吧了几下,不至于太难受。
饭后。
裴利明亲自送小夫妻俩上车,离开前往裴青口袋里塞了两张银行卡,叮嘱两人路上小心,隔天裴青晚点来公司也没关系的。
阮棠应了声,带着裴青回家。
也不知是太久没应付这样的场面,还是许久没碰过酒,只喝了几杯的裴小青自回家后,就将领带扯的歪七扭八,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不翼而飞,露出锋利的喉结骨与锁骨。
“棠棠……”
含着浓郁酒香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含在舌尖上,恋恋不舍说出来的一般,低哑的嗓音透着满满的欲气。
裴青像往常那般攥紧了阮棠小拇指,勾勾缠缠,往她那边靠了靠,“我们……到家了吗?”
平日里紧盯着人不放的眼眸略有些迷离,像是笼了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