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谈怎么谈。”
江婉倒是看得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今天先好好休息,做了什么晚饭?饿死了。”
于桂花小院来说,大家一夜无话,长途跋涉之后,吃饱吃好、睡高床软枕一夜好眠。
县衙后宅,收到江婉名帖的郑县令却着实有些高兴不起来。
“哼,这个妇人!”
他本来想发几句牢骚,可看看名帖上府城醉云楼东家的头衔,又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
“这是想过河拆桥啊。”
他将名帖递给老仆时,也只吐出这么一句话。
第二天,等江婉到衙门时,郑县令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她。
“江东家这是攀上了高枝?”他怡然自得的坐在亭子里,抿了口茶水才手指蜷曲着敲了敲桌面,脸上的嘲讽之意十分明显。“你们家当真要往商贾之路上走了?”
看着郑县令的样子,江婉气得胃疼。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典型过河拆桥的小人嘴脸!
“大人是说我们去府城开店的事吗?哪有什么高枝啊!我家李延睿考上了府学书院,这不就想着近照顾吗,顺便开个店过去,也能赚些嚼用。”
郑县令听到这话明显吃惊。
李延睿被县书院退学的事儿他早有耳闻,也就因为这样,他才对这一家人漠视的。
再加上他采用了江婉献上的计策,打压地方豪绅,再用拍卖的方式分配资源,去年到现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临江县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当初弄得他焦头烂额的税收问题,如今早已不在话下。
哪怕蜜雪饮的火锅一经上市就轰动全城,李家人在他的眼里也并未增加多少分量。
只是万万没料到,退学之后还有这出!
能考中府学书院,中举的机率那可是又增加了好几成啊。
“承蒙大人看中,还专程派了乔先生去通知蜜雪饮的归属问题。”江婉不等他回话又接着道:“蜜雪饮是官办的铺子,这是一早就说好了的事情,大人想要如何处理,民妇一家全都无权干涉。”
“当初我们抽的三成,也全都是材料成本,中止交易就成了,帐目上也没有复杂的交接。”
“还请大人发个话,铺子里的伙计用不着了就让他们回去吧。”
“什么?”
郑县令正在重新估量李家的价值,都没怎么留意江婉说了什么,直到听说要撤伙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