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一千四百两这个数字,就算这些豪绅老爷们不跟,也已经多赚了二百两银子了。
“一千四百两两次!”多出的二百两属意外之喜,郑县令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慢着!我出一千五百两!”一直老神在在的何老爷再等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郑县令手里的惊堂木就要立即拍下来了。
宋家的这处客栈就在何家划分的地盘之内,与他多家铺子有生意来往。
虽然这个客栈在宋家所有的产业中并不起眼,但也在他此行势在必得之处,其他人都心知肚明极有眼色的避让了,并没有人跟着抬价。
想不到整日玩鹰的,今日差点被鹰啄了眼!
那些针尖上削铁才赚几个钱的散户也开始觊觎他看中的产业了?好得很,不就是多花点银钱吗,他还就真的叫上板了。
本来五十两银子的增幅竞价一次,他也破例加上了一百两!
叫完价他将头扭向散户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摆明了要让刚才叫价的那个人知难而退。
“娘,娘,不行吧,咱不玩了行不?”谁都没发现刚才抬高了价的年轻人正手足无措。
李延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
本来他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少年,自从家里做起生意尝到甜头才胆子大了一点。一直以为每天一、二两银子的收入已经十分可观。
谁知今日好好的吃着酒席,他娘突然拉他来见世面。
其实这世面见见也就好了,每一次听到别人五十两五十两银子的往高了报价,他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可是五十两啊!怎么感觉那些人不当回事似的?
刚才他一直都神游方外,突然被他娘推了一把,让他直接喊价一千二百两。
他是在他娘的授意下脱口而出的,可报价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场上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再没了声音,他浑身都哆嗦起来。
娘啊!您想给儿子练胆也不挑个时候,这么高的价位喊价,这万一砸手里拿什么付款啊?
正待他如坐针毡,突然坐席那边有人又喊价了,还生生拔高了一百两,李延宗这才松懈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到底这口气还是松早了,他娘又在后面捅他的背,“一千八百两,大声些喊!”
“可是……可是……”
“快点,别耽误事儿。”
李延宗扭头回望,见他娘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这才咬了咬牙,“一千八百两!”
这一声无需他娘交代,其实李延宗都能喊出破釜沉舟的气势,毕竟他是真情实感在玩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