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拾起被他扔至一旁的长剑,朝着手中虎符一阵劈砍,信誓旦旦地说道,“真金不怕火炼,见虎符如见国主!云秦将士听令!”
“末将在!”
“速速退出东临边境。今夜子时前,若还有人未离去,当斩首示众。”
萧墙话音一落,城墙下的云秦将士纷纷振臂回应,给足了他排面。
云非白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凤无忧身侧的萧墙,笃定言之,“你不是萧墙!”
萧墙莞尔,缓声道,“殿下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萧墙。”
“凤弈?!”
“正是。当初,我本打算逃亡西越,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采菊东篱,话酒桑麻。奈何,云秦一国独大,其余四国岌岌可危。不得已之下,凤某略施小计,将萧墙将军亲手杀之,并借着他的身份,匡扶正义,为万民谋取福利。”
凤弈压腹诽着云非白绝无可能活着离开东临,便耐着性子同他解释着。
“怪不得。本宫正纳闷,堂堂武将,怎么连轻功都不会!”
云非白眸色深沉地看向凤弈身侧神色从容的凤无忧,这才意识到,凤无忧之前的忍耐,全然是为了这一刻的绝地反击。
他自嘲地扬了扬唇,沉声询问着凤无忧,“本宫的虎符,你偷的?”
“是。”
闻言,云非白更加不解。
他虽软禁过凤无忧一段时日,但这并不代表她有机会偷得云秦虎符。
沉吟片刻之后,云非白继而追问着凤无忧,“什么时候偷的?”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云秦百万精兵临阵倒戈,云非白这一回必定插翅难逃。
如是一想,她尤为低落的情绪稍有好转,耐着性子答道,“义庄后山荒坟。”
“不可能!”
云非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云秦虎符失窃的那一晚,他翻遍义庄后山荒坟,除却他手中持有的赝品,再无其他收获。
“安放云秦虎符的荒坟实则为鸳鸯墓。真正的云秦虎符,被藏在了同明墓相连的暗墓之中。”
“想不到,你竟藏了这么久!”
云非白早就知凤无忧不简单,但并未料到,她的心思竟这般深沉!
凤弈双眸熠熠,略显兴奋地说道,“云非白,速速归降!”
“你们以为,云秦铁骑当真愚蠢到只认虎符不认人?对于他们而言,本宫才是行走的活虎符。”
云非白言之凿凿,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