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叩响了门扉,谦和有礼地同驻守在屋外的暗卫轻语着,“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院中暗卫深知桃红乃云非白的新宠,均不敢得罪于她。
他们听闻桃红奉云非白之命而来,更加不敢刁难,麻利地推开厢房门扉,恭声道,“桃红姑娘,请。”
“有劳诸位。”
桃红笑意盈盈地说着,随即闪身入了黑魆魆的厢房。
凤无忧略显诧异地看着桃红,隽秀的眉轻轻蹙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被云非白发现,恐怕...”
桃红却道,“危难当头,桃红的生死并不重要。桃红虽是娼妓出身,但时刻不敢忘却,自己是东临的子民。东临有难,桃红自当奋不顾身。”
“出什么事了?”
“今儿个一早,宫中传出消息,说是东临皇帝染病多时,于昨日夜里病逝驾崩。太后及诸位亲王为抢夺摄政大权,闹得不可开交。眼下,摄政王离京远征,能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人,只有你了。”
“云非白可有动静?”
桃红点了点头,急声道,“云秦太子亲率铁骑精兵,硬挺进东临王宫,形势严峻。”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凤无忧凝眉沉思,她原打算留着底牌,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这张底牌,怕是要提前亮出。
“凤小将军,你速速换上妾身的衣物,趁机溜出别苑。”桃红神色焦灼,直接上手欲扒去凤无忧身上衣物。
砰——
正当此时,君拂气势汹汹而来,她不顾屋外暗卫阻拦,一脚踹开门扉,厉声喝道,“好你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即便摆脱了贱籍,骨子里依旧透着轻浮。”
桃红略显诧异地看向气焰嚣张的君拂,紧张得声色俱颤,“君...君拂郡主,你怎么在这?”
君拂冷哼着,轻蔑言之,“本郡主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你既有胆量背着云秦太子偷人,就当知道背叛云秦太子的下场!”
她话音一落,阔步上前,猛地将桃红推至一旁,欲一睹同桃红私相授受的野男人是何样貌。
凤无忧眼疾手快,稳稳当当地将桃红揽入怀中。
她略略侧目,淡淡地扫了眼气急败坏的君拂,狭长的桃花眼中藏着几分讥讽。
“君拂郡主,别来无恙?”
“凤无忧!怎么会是你!”
君拂妙目圆瞪,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讶异地看向同桃红关系甚为亲厚的凤无忧。
仅片刻功夫,她便反应了过来,先声夺人,“好你个桃红!竟敢伙同外人对付云秦太子,其心可诛!”
凤无忧神色自若,她猛地凑至君拂跟前,一手拽落君拂用以遮挡头皮的玄色布帛。
她轻触着君拂白得发亮的头皮,啧啧出声,“好一颗别致的光头!”
“啊——你再敢说一句,小心本郡主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