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亲爹,为了一己私利,竟上赶着准备毒死他。
凤之麟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他也曾对凤弈寄予厚望。
可惜,凤弈空有一身才华,却无上位者的勃勃野心。
“儿啊,你究竟将云秦虎符藏在了何处?说句实话很难?云秦太子已经答应为父,你若愿意从实招来,定会看在为父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凤之麟老泪纵横,作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
凤弈心里明白,只要他招认了一切,不止云非白不会放过他,凤之麟亦不会放过他。
这不,凤之麟送来的食盒就说明了一切。
好在,君墨染曾亲口嘱咐过他,除了摄政王府的人,任何人送来的食盒都不能接。
不然,他真有可能被凤之麟拙劣的演技所蒙骗。
凤之麟见凤弈依旧不肯说出云秦虎符的下落,脸色愈发暗沉,“儿啊,你可知无忧为何锒铛入狱?”
凤弈闻言,眸光瞬间犀锐,他忙不迭地询问着凤之麟,“为何?”
“云秦虎符被窃,云秦太子勃然大怒。你既不肯开口,他不能杀你灭口,只能对你的至亲下手。”
凤之麟瞥了眼对门牢房中呼呼大睡的凤无忧,唉声叹气道,“无忧到底是凤家人,为父怎么可能不心疼他?虽然,他又东临摄政王护着,但云秦太子的势力,明显大过摄政王。你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东临摄政王兵败山倒,无忧当如何?”
凤弈不舍地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凤无忧,他自小便喜爱这个长相精致,性格泼辣的弟弟。
更合理地说,他十分羡慕凤无忧洒脱不羁的性格。
她一直在做真实的自己,潇洒肆意,活成了他想象中的模样。
沉吟良久,凤弈双唇翕动,低声言之,“云秦虎符藏在义庄后山的坟区一座陈年枯坟中。枯坟跟前三寸之地是新土,很好辨认。”
凤之麟眼前一亮,连声道,“好孩子。为父定尽早接你出狱。”
凤弈不为所动,思前想后,他终是跪下身朝着凤之麟磕了三个响头。
凤之麟见状,心生悔意,“弈儿,将食盒交给爹。饭菜都凉了,爹拿去给你热热。”
“不必。”
凤弈心如死灰,冷然拒绝了凤之麟。
之所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权当是还了他的养育之恩。
凤之麟眉头紧蹙,正寻思着怎么将凤弈手中的食盒拿回,但见对门牢房中凤无忧动静颇大地翻了个身,他心下一惊,急转过身,以手掩面,落荒而逃。
凤弈踱步至牢门口,冲着睡梦正酣的凤无忧低语着,“无忧,哥将云秦虎符藏在了义庄后山的坟区。你若有机会得见摄政王,务必让他快些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