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行凶者怎可如此丧心病狂?将人的脸皮一并剥落!”
“一定要严惩行凶者,还死者一个公道。”
………
围在大理寺外的百姓见差吏抬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入了大堂,议论声甚嚣尘上。
自摄政王临朝听政之后,东临鲜少发生这等惨绝人寰的刑事案件。
故而,围观百姓纷纷面露惧色,惶恐难安。
凤无忧侧目,看向差吏新抬上来的女尸,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这具女尸的身姿同楚依依极为相仿,但她身上的水红色牡丹花收腰罗裙,与楚依依昨儿个穿的隐士长袍大不一样。
这足以证明,真正的楚依依尚还活着。
缙王倏然起身,疾步上前,指着女人的尸体声泪俱下,“依依!你怎么死得这么惨!”
傅夜沉似笑非笑丹凤眼中,寒光暗射,“缙王,你可认清了?”
“废话。依依乃本王第七房小妾,本王岂会认错?”
缙王忿忿言之,转而看向他身侧云淡风轻的凤无忧,心生恼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凤无忧跟前,粗鲁地攥着她的前襟,暴吼道,“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缙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有证据么?没证据,就安安分分退下,别堵在爷面前指手画脚,影响尊贵无比但脑子不太够用的国师大人办案。”凤无忧反唇相讥。
缙王被凤无忧怼得满脸通红,再加之凤无忧曾盗取过他的朝服,新仇旧恨,于须臾间爆发。
“还敢狡辩?猎犬已指证,你就是红叶寺屠门惨案的罪魁祸首。再加上昨夜有不少百姓均目睹了你和摄政王曾于东郊悬崖上现身,你敢说,本王的小妾不是被你杀害?或者说,是摄政王指使的你?”
缙王口无遮拦,说到兴头上,回眸扫了眼端坐在高位上的即墨胤仁,故作高深地说道,“昨夜皇上遇袭时,你和摄政王亦在场。难不成,是你向皇上下的手?”
凤无忧拂去了缙王紧攥着她前襟的手,微微撇过头,以锦帕擦拭着脸上被缙王喷溅的口水。
她不疾不徐地看向神色木讷的即墨胤仁,转而询问着冷淡疏离的百里河泽,“国师大人,你确定皇上身上没有残留的蛊毒?”
百里河泽并未直接答话,转而看向身侧的大理寺监,“传苏太医。”
不多时,苏太医迈着细碎的脚步,被两位差吏连拖带拽地架上了大理寺大堂。
他垂首敛眸,恭恭敬敬地朝高位之上的即墨胤仁行了礼。
“苏太医,将你的诊断结果再说一遍。”百里河泽冷声道。
“是。”
苏太医深吸了一口气,旋即一板一眼地分析着即墨胤仁的情况,“昨夜皇上不慎遇袭,受了不小的惊吓,致使语言功能失常。不过,皇上身体情况良好,过不了十天半个月,便可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