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机会,让他虐待爷?”
凤无忧嘴上如此说着,心跳却于骤然间加快。
倘若,她愿意敞开心扉,他能接受她曾轻薄过他的事实么?
罢了,不用说也知道。
若是东窗事发,她的下场当与府衙大堂中化作一滩油污的替死鬼一般凄惨。
她和他的相遇本就是一个错误。
与其去肖想永不可得的人,不若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敛财。
凤无忧腾出一只手,挠了挠腮,本想潜心作画,却见医馆门外尘土飞扬。
她微微怔了怔,困惑不已地询问着青鸾,“是不是有土狗在门口打架?”
她话音未落,忽闻鸣锣声齐鸣。
足足十三声鸣锣过后,四大护卫分别簇拥在王驾玉辇四角,站定在医馆门口。
凤无忧满头黑线,“爷还没画完自画像,君墨染这厮怎么就赶来了?”
青鸾抿唇浅笑,“一刻不见兮,思之如狂。”
说话间,君墨染已下了玉辇,径自踏入神算医馆。
他身着一拢玄色锦袍,外罩一件亮绸面月白披风,红缨金冠,丰姿神逸。
凤无忧的目光仅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遂又低下头,奋笔疾画。
君墨染见状,心生挫败。
他疾步上前,宽大的手按在书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专心作画的凤无忧,“画了些什么?同本王说说。”
凤无忧在画卷上勾勒着完最后一笔,旋即毕恭毕敬地给他递去一张画像,“摄政王,请过目。”
“不错。”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一眼画卷,原以为凤无忧不会作画,不成想她画技尚可,竟将她自个儿的神韵临摹得有八九分像。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画卷上只画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脖颈以下全被打上密密麻麻的四方格子。
“摄政王,如若您对爷画的这张脸甚是满意,还想往下看,须得支付一万两。”
凤无忧眸现狡黠,笑眼弯弯,煞是迷人。
君墨染闻言,遂从袖中扔出了一沓银票,“继续。”
“您扔银票的姿势真好看。”
凤无忧立马将君墨染扔在书案上的银票揣入兜里,旋即又掏出第二张画作。
君墨染瞟了一眼,冷声言之,尾音陡然飙升,“你在戏耍本王?”
“摄政王,您仔细看!第二张画作比起第一张画作,多露了两截手臂。”
凤无忧理直气壮道,“若想接着往下看,给您打个折。再交八千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