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这些年纸醉金迷,身边美色钱财无数,享受着无数人的吹捧,早就不是年轻时被兄长压制,郁郁不得志,却脑子清醒的人了。
何景明在北疆那么久,他倒是反击过,可是手段拙劣。
看起来,的确是老了。
太子不认同地摇头:“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小心无大错,你若是再这般自负,我是不敢放你去的,这就找父皇把你调到别的地方,报仇与否,总没有你活着重要。”
何景明无奈道:“我有分寸。”
“你看看你……”
“我一定小心,断然不会冒险的。”何景明举起双手,“不是,我还没有娶媳妇儿,怎么会轻易冒险。”
太子沉默一瞬,叹息道:“韶阳,父皇有了别的孩子,以后除了你,就没有人会无条件支持我了。”
他说的心酸至极:“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就算不为了自己和你的宋语亭,也要为了我。”
何景明更加无奈:“得得得,听你的。”
越发乱七八糟了。
舅舅听见这话,又要生气,跟他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相信舅舅不会放弃他。
何景明觉得,估计要等皇后娘娘真的生个公主出来,眼前这位真公主性情的男人,才能消停。
他就不该过来。
乖乖回自己家多清净。
何景明生怕他再折腾。
连忙抢在他前面说:“我要先回家一趟,改天再跟你聊。”
太子只好憋回去,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改日,二十开朝,何景明就要去京郊大营,这几天功夫,他估计去找人宋家小姐还来不及,哪儿有时间搭理自己。
太子悠悠然叹口气。
罢了,韶阳不理他,但是很快他就要成亲了,以后祸害如双,更顺便一点。
而且如双……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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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亭不知道这些事。
她在家里玩的,有点开心。
老太太给宋皇后递了东西进宫,回来的时候,跟孙女们商议了日子,定在正月二十一,一家子去护国寺上香祈福。
宋语亭回到京城这么久,除了出门做客,还没去过别的地方,好不容易能去庙里,眼中满满全是兴奋。
看的老太太亦是高兴不已。
几个小姑娘都盼着出门,宋语珍更是拉着两个妹妹去做了新衣服新首饰。
至于宋语书……她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老太太请了熟识的大夫,但对方束手无策,亦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