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好好商量商量,你那位蓝姐姐的事情!”沈璟昀冷笑,“省的你三句话不离你那位蓝姐姐,将她说过的话奉若圣旨。”
枝枝下意识觉得不妙,立刻哄道:“蓝姐姐帮过我,说的也有道理,我才会这么想的,其实我心里更重要的,是殿下说过的话。”
“是吗?”沈璟昀继续冷笑,问她:“那我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睡觉前说了什么?”
枝枝沉默了一会儿,着实想不起来,只得瞅着他笑,笑容十分勉强。
这就是她说的更在意自己的话。
沈璟昀冷哼一声,眼神带着十二万分的危险,“枝枝,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平复我的怒气。”
他转身走了,枝枝自己待在屋中,盯着桌面上的画,慢腾腾叹口气,陷入了沉思。
蓝姐姐好像没有教过我,男人吃醋了怎么办?
枝枝摸着自己的下巴,惆怅的陷入了沉思,平复他的怒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又不是想别的男人,何至于气成这幅模样?
枝枝喟叹一声,打开门,喊朱雀进来。
“承徽?”朱雀掩上门窗,“怎么了?”
“殿下好像跟我生气了,你说该怎么办?”
记忆当中,不管是姨娘还是嫡母,都没哄过生气的父亲,蓝姐姐倒是哄过,可宁王糊里糊涂的,被糊弄几句就过去了。
殿下这么精明,肯定不行的。
“啊……”朱雀愣了愣,“殿下怎么会跟承徽生气?”
“我哪知道。”枝枝怅然,叹口气,“罢了罢了,我自己想吧,你帮我看着,等殿下从书房出来了,过来告诉我一声。”
反正殿下又不能打她,顶多就……就跟平常一样,在床上做的狠一点,她咬牙忍忍也便过去了。
她忽然一愣,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就……平复怒气而已,管他为什么生气呢,其实应该也不难。
反正最简单的法子,就是自己先生气,倒打一耙,让对方给个解释,那他就该没脸生气。
枝枝脱了鞋,赤着脚踩着地毯上,走到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面对墙壁的方向,悄无声息地盖住了脑袋。
沈璟昀苍白着一张假脸在书房义正言辞拒绝了那群大臣,只说自己身体不好,最近不能处事,强撑着病体来见大家已经不容易了,希望不要逼我,云云。
又趁机卖了波惨,哭自己没出生的孩子,说的六部尚书完全无话可说,匆匆忙忙离去。
这才兴高采烈回了寝殿,还惦记着枝枝会怎么办,是色无数.诱,还是什么,结婚一进门,对着他的是个裹的严严实实的蝉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