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好。”他屋内开了暖气,这会儿觉得热了,一脚踹开被子,翻了个身,忽然说,“我比较想你一毕业就跟我结婚。”
尤粒面上一滞,喉咙都跟着一噎,差点就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
耳根子瞬间就热了,心脏“咚咚咚”地往前撞,撞的她脑瓜子都嗡嗡在叫。
血液循环突然加快,尤粒握着手机的掌心都一阵麻痹,她把棉被拉高,试图掩住自己害羞的神情,咕哝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突然,而且我才刚上大学呢……”
“我知道。”齐砚那边早就关了灯,靠着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映着脸,一对眼珠子顿时就像夜空里的星光,清透明净,“所以我才说毕业后。”
尤粒羞得脸蛋直发烫,但心里却跟打翻了蜜罐子似的,甜的快要溢出来,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视线飘了飘,没敢正眼看他,声音温温软软地腼腆道:“那就等……结完了再考呗。”
中间那个字,她羞怯地不敢直说,含糊地发个音,混过去了。
不过齐砚却听明白了,看着屏幕里头她低垂眉眼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的舒展开眉目,霍地腾起身子,跟她约定:“这是你说的,将来可没得反悔。”
“当然了。”她扯下被子,露出脸蛋,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肯定的说着,“我可是说到做到。”
话到此,她一顿,小小声又说了句,“你考虑清楚了就好。”
齐砚没有犹豫:“我早就考虑清楚了。”
尤粒莫名定住。
他温润的声线被手机的扬声器放大,温柔沉缓地,诱人沉沦地,徐徐传来——
“在我决定飞去杭城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我们的将来考虑个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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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异地恋熬到了头。
正月初八,是尤粒和齐砚约好要回延川的日子。
尤骁英国那边的学校早早就开学了,他请了好几天假,不好再多待,过完年初三便飞去了英国。
除夕那天,尤粒和爸妈说初十开学,初八要提早两天回学校整理行李。没有了尤骁捣乱,爸妈深信不疑,爽快地让她趁早抢票。
但为了给齐砚一个惊喜,尤粒和他扯谎说爸妈不同意提早回校,初十才让出发。
齐砚无奈,心里再不高兴也总不好强迫她,失落地回了句“好吧”后,又回吧台上忙活做咖啡去了。
殊不知,尤粒这会儿正在前往延川的高铁上,满心期待着与他见面了。
……
下午三点多,齐砚做好一批单子,难得落个半会儿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