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是那天和徐嘉致见面时背的,当时为了给齐砚买药,情书就被她胡乱塞包里了,后来就一直挂在寝室里没动过,直到今天才再背上这个包。
擦干净桌子,尤粒把纸张扔到垃圾桶。
犹豫了一秒,把信拆开。
熟悉的信封,熟悉的信纸,把信展开时,还有那熟悉青涩的字迹——
【班长你好,我是尤粒,是你的同班同学,我们没有过什么交流,但是你很优秀,很谦逊,非常的吸引我,我希望可以和你一样,努力进步,勤奋好学,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我有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默念完这一段内容,尤粒顿时尴尬的想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她扶着额头,哭笑不得的扯着嘴角。
这就是她当年的小白文笔吗?文字还露骨的要命,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写出这段文字的……
想到徐嘉致说在信上写了回复,尤粒的视线往下移。
在底部她自己写的拼音“woxihuanni”的下一行,多了一串拼音字符,字迹与书面上的不同,写着——
“我-也-喜-欢-你?”
沉润熟悉的男声冷不丁在身后响起,把她准备在心里拼读出来的文字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
尤粒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甩头。
齐砚不知何时立在身后,手里拿着点好单的小票,眉梢微挑,面无表情的垂眼看着,目光从那封情书慢慢挪到尤粒脸上。
然后,他轻哼一声,不冷不热又说一句:“小小年纪,情书花样整得还挺多。”
尤粒:“……”
……
幼稚文笔被窥视光了,尤粒倍感羞耻,顿时就想挖个洞钻地下去。
最后,那封情书再次被她胡乱的塞回了包里。
没多久,热腾腾的米线被端上来,齐砚从一旁抽了筷子出来,用纸巾擦着,一抬眼看她羞的脑袋低垂不敢和自己对视,把擦好的筷子伸过去,敲了下碗沿,问:“干嘛不说话?”
尤粒掀起眼皮子白他一眼,越想越觉得丢脸:“你干嘛偷看!”
他把筷子架在她的碗面上,应得理所当然:“你举得那么高,我不想看都看到了。”
尤粒:“……闭嘴。”
看她苦恼的小表情,齐砚忍俊不禁,拾筷子夹了一口米线,吹吹热气送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后,又问:“情书递都递了,还怕丢脸?当时没考虑过后果啊?”
尤粒用筷子搅拌一下碗里的米线,散热气,摇摇头,如实说:“没有考虑那么多,就是想做,就做了。”
闻言,齐砚倒是不意外,轻笑一声垂头又吃一口米线后,抬起头看着她,不紧不慢:“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种态度,只放我身上就行,对我你不需要考虑后果,但是对别人,还是三思后行,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