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周楠那边一局取胜,欢呼一声,才想起回应梁镐屿的话,“不会是表白被拒绝了吧?”
说完,他仰起身,这才发现梁镐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程延是一头雾水:“表白?”
“对啊,你不知道吗?”周楠爬下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程延显然不知情,拔高声线四连问:“喜欢的人??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喜欢谁啊?”
“他说是一个看相的,我琢磨半天也没明白啥意思。你们不是说他喜欢那种狂野型的吗?这看相还能和狂野结合?”周楠边说边打开那盒饭,扒了一口,含糊不清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他跟我说的时候你和梁镐屿都不在宿舍,也难怪你们不知道。”
看相的?
程延眉头皱起,脑子顿了好久好久,接着那记忆就跟潮水似的,一下涌了上来——
“怎么?他也是标准的三庭五眼,才华横溢的富贵相?”
“学长,我国庆那天在中山公园,碰到齐学长拉二胡了。”
“你喜欢她啊?这么关心。”
“我和齐砚学长是朋友,魏瑜的意思是说朋友间的介绍。”
“行啊你,才一块儿排练几次,这么快就和小尤粒成朋友了,我都还没和她正经说上几句话呢。”
“这儿刚好坐咱们四个,让他们俩坐那儿就行。”
“是的,咱们吃咱们。”
“就是,他俩好朋友呢,用不着你操心。”
“我不研究,尤粒研究,她好命理这些,寝室里摆了一堆关于手相面相的书。”
“学妹学妹,听说你会看相,你快给我瞅瞅!”
“那是因为齐砚学长长得太好看了,我主动给他看的。”
“他说是一个看相的,我琢磨半天也没明白啥意思。”
“齐砚从昨天开始好像就怪怪,以前生病也没见他这样死气沉沉的。”
……
画面和声音交相重叠,程延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大脑有“叮”一声响,然后一切的一切,瞬间就串了起来。
看相的,看相的。
难道齐砚喜欢的,是尤粒?
所以他死气沉沉,是因为周楠昨天说尤粒可能要脱单??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俩人能凑到一块儿呢?这乐团排练朝夕相对,还给齐砚对出感情来了?
程延立在原地,突然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