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这一数字跳出来,尤粒瞅他:“学长,你还是多转了哎。”
她听到他短促哼了一声,说话口气淡漠,内容听上去却嚣张的要命:“老子乐意。”
尤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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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楼下,两人各自回寝室拿琴。
上楼到寝室门口,尤粒开门进去,邹琦琪和魏瑜都亮着台灯坐在书桌前看剧,而安喜的位置却暗着,人也不在床上。
尤粒朝阳台和浴室里头望了眼,没见到人影,好奇问:“咦?喜喜人呢?”
邹琦琪看剧的双目侧过来,回答:“她出去了哦,刚出去不久。”
尤粒微顿,跟着“哦”了一声,背起琴拿了琴谱,接着说:“我去练琴了哦。”
魏瑜冲她招招手:“路上小心哦。”
尤粒伸手握住门把手,打开门后突然想到什么,脑袋往后一转,冲她俩说:“晚上等喜喜回来了,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
邹琦琪笑了:“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魏瑜坏笑着挑了挑眉:“是不是有男人了?”
“不是!”尤粒立马否认,挠挠头思考半会儿,又不太确定的说,“好像又……算是?”
“哇哦!”邹琦琪和魏瑜诧异的异口同声,“有故事!”
微信消息这时弹出来,是齐砚发来的,告知她他已经在楼下了。
“反正……晚上回来再说!”尤粒急匆匆地道一句,一边打字回复,一边拉大门跑出去,“我来不及了,拜拜!”
“一个人练琴,为啥会来不及?”魏瑜不解地呢喃着,暂停了剧集,站起身去洗手间。
她们的寝室在三楼,是近石砖道的一边,只要靠近阳台就能轻易望见楼下来去的人。
因此,当魏瑜打开洗手间的灯,步子都还没来得及迈进门槛时,余光就不经意地,瞥见了宿舍楼下,站在石砖道上的齐砚。
高挑挺拔的身姿,单肩背着二胡,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而走到齐砚旁边的,不正是半分钟前从宿舍离开嘴里喊着“来不及”的她的舍友尤粒吗??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望着并肩走远的两个人,魏瑜这时悟过来,拖着长音“哦~”一声:“原来是和学长一块去练琴,怪不得说来不及。”
房内邹琦琪听到她的话,连电视剧暂停都顾不上按,赶忙跑出来,同是看着那两道身影,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抬手搭在魏瑜肩上,说:“哎,这俩以后要是没猫腻,我名字就倒过来念。”
魏瑜笑了,对她前半句话表示赞同,后半句话表示不屑:“切,没新意,你名字倒不倒过来念有差吗?”
邹琦琪一愣,随即喷笑:“……那好像是没什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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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里的琴房有两间,面积不大,里头摆着的钢琴已经有些旧了,敷衍的盖着层网布防尘,琴盖上积得灰都快赶上地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