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只道:“两位请随贫僧来。”
他将二人带到了一间禅房,请他们进去。
“女施主面色发虚,似有不足之症,想必也已找大夫看过,贫僧就不多言了。只是......”
王恕意的心一紧,她还有别的问题?
“女施主近日恐有大灾,要多当心才是。”
了然只说了这一句,再不多言。
沈楼听了,眯起了眼睛,转身将手放在桌子上,淡淡道:“大师,佛门弟子当潜心修行佛法,普度世人。您如今这神神叨叨的做派,可不像是个得道高僧的样子。”
他手一使劲,那桌角竟被他生生掰了下来。
了然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
随后,便自顾自的出去了。
沈楼捏着那一块桌角,手都快要捏出血来。
王恕意上前,掰开他的手指,将木块取出放在桌上,然后取出自己的一方丝帕敷在沈楼的手上,安慰他:“你也说了,住持这话是信不得的,做什么这样生气?”
沈楼瞧着王恕意低垂的眉眼,轻呼一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随后,他冷笑道:“了然是老糊涂了,你放心,我这就将他找来,让他改了方才那话。”
什么恐有大灾!她会在他身边平平安安到老,哪里来的灾?!
说着,便松开她,转身大步出去。
王恕意没来得及拉住沈楼,他便已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了然说的是真是假,一颗心便有些七上八下的。
王恕意在禅房里待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沈楼回来,她有些害怕,便起身要去找他。
刚一出去,便听见有人喊她:“王娘子!”
第40章
“谁?”
王恕意在京中认识的人并不多, 不知是谁在叫她?
一扭头,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树梢上飞来飞去。
王恕意心下觉得奇怪, 怀疑自己方才是否幻听了。
再一瞧, 只见一个身影从墙角掠过,转眼便不见了。
她知道沈楼派了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因此也不害怕, 抬脚便跟着往禅房后头的院子走去。
不知是什么缘故, 她进去之后,瞅了一圈没有发现人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 只见正中间的房门用一把铁锁锁住,应是长久没人住,被荒废掉了。院子里长着一颗参天的桂花树, 高大茂密的树枝将寺里的熙熙攘攘都挡在了外头,使得院里分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