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赵管事?”听见外头人的声音,丫头吓了一跳, 赶紧披上衣裳出去, 将院门打开。
“赵管事, 您——”
话刚出口,便看见隐没在赵贵身后的男人的脸。
她呼吸一窒,赶忙跪下:“二爷。”
崔道之抬脚, 走至她身边时, 问道:“她可睡下了?”
丫头磕了个头,飞快答道:“是,姑娘已经睡下。”
本以为崔道之问完这话便罢, 谁知他却站在那里许久, 像是在犹豫什么似的, 半晌, 又问:
“她提没提起过……我?”
这话可将丫头给问住了, 下意识要摇头, 却见赵贵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她知道不能直接回答没有,但又着实不敢对崔道之撒谎,一时间犹豫不决,大热天里, 后背不断冒出冷汗。
崔道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微沉了脸,抬脚大步往里去。
秀秀好容易睡着,乍然于睡梦中听见开门的动静,不禁微蹙了眉头,睁眼瞧见崔道之正站在床前看着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崔道之被她当面把自己当空气的动作气笑了,坐下俯身扭过她的脸面朝自己:
“没瞧见人么?”
秀秀深呼一口气,略有些不耐烦道:“瞧见了。”
崔道之暗自咬牙:“瞧见了也不唤人,你这没心肝的,到底要同我闹到什么时候?”
闹?她把自己的行为称之为闹?
秀秀拍掉他的手,不愿意同他交谈,闭了眼。
崔道之不喜欢她这样对待自己。
她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发脾气打他骂他,可她不能这样视他为无物。
然而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激烈的手段只能换来她更深刻的厌恶,于是他开始放轻声音,轻声哄她:
“是怪我昨日朝你发脾气?我虽言行不大妥当,可你好歹想一想,我把奴籍给你撤了,原是想对你好,可你昨日那样想我,分明是把我的心意往泥里踩,我酒意上头,可不说话重了些……”
秀秀仍是不理他。
崔道之抿唇,静默片刻,直接捞起她的腰肢,紧紧扣在怀里。
秀秀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蹙眉道:
“你做什么?!有完没完!”
“没完。”崔道之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神色微松,将她抱于自己腿上,轻啄了下她的唇角。
秀秀竟不知他何时脸皮这样厚,推搡他,可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钳住双手,上半身被迫微微拱起,与他亲吻。
秀秀要咬他,却被他趁机撬开唇舌。
等结束时,秀秀已然气喘吁吁,崔道之松开她的手,鼻尖在她脸颊轻蹭,仿若心中所有的郁气尽皆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