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很不好啊。
陛下决定找点正经事来做。
他见孟弗又批完了一本奏折,轻声唤她:“阿弗?”
孟弗抬头看了李钺一眼,等着这位陛下说话,然陛下却又不说话了,
孟弗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她低头打开手中的奏折,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陛下叫她:“阿弗?”
孟弗没有反应,陛下又叫她:“阿弗啊……”
孟弗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倒也没有厌烦,她其实很喜欢陛下这样叫她,不过她抬头时仍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对李钺道:“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没。”李钺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多少是有点毛病,他果然还是变态了,有时间得找个太医给自己瞧瞧。
他笑着说道:“就是想叫叫你。”
他倒是一点都没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孟弗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心头万般情绪交织在一起,又是欢喜,又是忧愁,孟弗向来聪慧,此时对自己的心意也能看破一二。
可是,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眼下的日光正好,树影婆娑摇曳,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腻人的甜香,陛下弯起的眼睛里有一泊清澈的秋水,那水中有她的影子。
这气氛很好,好得太过了,不用酒就能让人醉了,但于此时是不合适的。
孟弗干脆抬手将手边的奏折推到李钺面前,她对李钺说:“陛下,您既然不写书了,那帮忙看看奏折吧。”
李钺在侯府里把管家的事推来推去的,但对自己的这些工作还是应得很痛快的,他立刻点头应道:“好的好的,这就来。”
陛下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他语气中还有些许哄人的意味,孟弗敏感,自然不会听不出来。
一时间,孟弗心有些乱了,她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缠在李钺右手的食指上。
李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虚地咳了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孟弗道:“……我刚才看这头发有些分叉了。”
孟弗心知这位说的不是实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道:“看起来是有些分叉了。”
“对。”李钺认真地点头。
喵?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