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来说:“淑文姐你放心,姐夫单位不是有电话么,到时候一打电话通知他,他坐公交,很快就赶回来了。”
对于淑文姐的焦虑,沈夏来还是很了解的。
虽然淑文姐嘴上说的是,希望孩子出生后能第一时间见到爸爸,但不止孩子,淑文姐自己也是很希望姐夫能陪着她的。
哪一个做妻子的,在自己怀孕生产这样重要的时候,不希望丈夫可以陪着呢。
每次淑文姐丈夫回来的那两天,都是淑文姐心情最好的时候。
只是没有办法,他们两人因为工作只能分隔两地。
现在已经预备着等淑文姐生产了,淑文姐的丈夫也无法陪伴在她身旁。沈夏来觉得这种情况反而让淑文姐更容易情绪低落,胡思乱想,对生产没有什么好处。
但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说些安慰人的话。
腊月二十七,李淑文突然肚子疼,沈夏来见状忙去喊了月娥婶子,俩人又喊了附近的邻居,几人把李淑文抬到自行车上推着BBZL送医院。医生说羊水没破,但李淑文现在这种疼痛显然可能会生产,建议她住在医院,观察观察。
李淑文住院,沈夏来自然也陪着呆在医院里。李淑文本来肚子疼的厉害,在医院安顿住下后,反而没再疼了。
从腊月二十七住到除夕,李淑文也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沈夏来虽然很不放心,但到了除夕,吃了中午饭,李淑文还是给沈夏来包了个大红包,让她回家过年。
现在李淑文的丈夫还没有回来,沈夏来不放心钱月娥一个人在医院。现在毕竟是除夕,医院不少医生护士都放假了,连曹医生也不在医院。如果淑文姐突然羊水破了,还得拿着曹医给的地址,去她家里喊她来。
看着钟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钱月娥小声和沈夏来嘀咕:“这个姚为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说好了,除夕能早点回来,中午就回来了,现在这都四点了,也不见什么人影。”
沈夏来安慰她说:“月娥婶子,淑文姐夫应该是工作耽误了,咱们再等等。”
钱月娥和沈夏来说:“小沈,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大过年的。”
“没事婶子,我帮着跑腿,总能快一些。等淑文姐夫回来了,我再回家。”
“小沈,这几个月可真是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您和淑文姐对我不也多有照顾。”
钱月娥又问:“对了小沈,等会儿还是你对象来接你?他还不知道咱们在县医院呢,是不是在木材厂宿舍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