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木姑姑退下后,慕长歌端起茶盏,慢慢饮着香茶,心里却记起了白玉庭跟她说的话。
她曾经问过白玉庭,军中将领的女儿可有武艺好的,这朱将军的女儿,便是白玉庭最为欣赏的。
朱将军的长女,身材高大颇有力气,从小就跟着家中的长辈学武,甚至还装作男儿上过战场,到了年纪定了亲,丈夫却嫌弃她不如一般的女子柔美,后来和离归家,一直没有再嫁。
慕长歌倒是也打过这个朱娘子的主意,还曾经写信去朱家,只是朱将军却不想让长女来京城,便婉言拒绝了。
这次倒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将朱家的家眷从牢狱中救出来,何愁朱娘子不到她的公主府中来为她效力呢。
收拾好东西,管家姚九娘石英兰和木姑姑到慕长歌跟前辞行,慕长歌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出发了。
管家带着随从,一路上日夜兼程,用了六日到了燕城。
燕城是一座大城,这里的风俗景物和京城迥异,来往的行人中,西域面容的倒是有不少。
公主府的管家,先带着人在驿站安顿下来,等到第二日便按照慕长歌给的住处,找上门去。
朱将军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武将,所以家中宅院占地面积并不算小,只是门庭冷落,这会儿门口连个门房都没有,大门也被紧紧锁着。
朱家的家眷都被关了起来,这宅院中没人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管家便又带着人到了这城里的刺史府,递上定国公主的名帖,很快便见到了本地刺史。
慕长歌虽然没什么权力去,却是最受昭明帝宠爱的公主,加上昭明帝发怒的时候,只有慕长歌能消解他的怒气,就连朝廷上的重臣对慕长歌的态度都十分和善,这燕城刺史听到定国公主府派了人来,自然赶来相见了。
管家送上慕长歌的名帖和亲笔信,燕城刺史看了,却是沉吟片刻,说道:“朱将军的家眷,跟他所犯之案没什么太大的干系,既然定国公主亲自写了信,本官哪有不放人的道理。”
“只是这朱将军却是不能放的。”
管家立即道:“这个小的也知道,来时公主嘱咐小的了,朱将军犯了国法,自然有国法处置,公主是绝对不会插手的。只是希望您能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让人多照拂朱将军几分,朱将军到底是保家卫国的汉子,不能让宵小侮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