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扶尘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可应有骨却是淡然的抿了口茶,甩着两袖站起身来,飘然跃起站到了老树上。
“看到天边的紫霞了吗,一旦那道口子撕裂,就算有孤的神为也无法挽回悲剧。横竖都是死,孤还是想抱着美人在怀安安静静的去,拼死挣扎真的太累了。”
“神祇对此也无计可施吗?”
“别把孤当成什么伟大的人,孤若真有能耐,也不会无视帝天遥的恶行如此之久。小小花神,阻止不了裂天,你还是回去想想如何在天裂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说了这话,白子欲言又止,然而应有骨只是摇头示意他噤声。
虞扶尘又不傻,见了这场面便知其中还是有猫腻,也许只是时机未到强求不得,转身欲打道回府,却迎面碰上一人。
还没来得及看清此人就被扑倒在地,力道之大竟让他无力站起,敢对他做出这种举动的人,天上地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长欢,你醒了啊。”
“我若不醒,你不知还要为我做多少傻事,你,你……”
半天也没说出口,风长欢咬牙拉起虞扶尘,半路后者又改变主意,扯着他又倒在地上,把他搂在怀里,自己不起,也不让他起了。
“你放开,放开我!气都要气死了,不准碰我!”
“哎,别气嘛,你这个时候再与我闹脾气,可就真的要失去我了。”
风长欢还想再吵,可见了虞扶尘腕上的伤口,他就什么都懂了,捧着他因失血而微凉的手,什么都说不出了。
“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一点没学聪明,反而越来越傻了。是不是我……是不是我耽误了你?”
这话有着多重深意,虞扶尘没有细思,他知道不管哪种层面,答案都是否定的。
他捏着风长欢的下巴,见那人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一口凉气吹的那人不得不收了回去。
“别哭啊,长欢,你哭了我会心疼,我怕我哄不好你。”
“谁管你!我就是要哭,哭的你心碎了才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自己哪里错了,才能明白、才能明白……”
说不出话的风长欢泪如雨下,靠在虞扶尘怀里,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哭的那么大声,连虞扶尘也有些慌了。
他捧着那人的脸,吻去他又苦又涩的泪,笑说:“好了,没什么值不值得,至少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同去同归了,你该开心才是。余下这十天熬过去了,就再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了。”
“那要是熬不过去呢……”
“熬不过去,也有我陪着你,生与死,我都陪你,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受这无边寂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