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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虞扶尘坚信他会躲闪,所以并未收手,当鲛皇猝不及防被打的闷哼一声,人被撞出好远时,两人都是极其意外的。

“不要紧吧!我没想伤你的!!”

不待虞扶尘上前拉人,鲛皇已被数名近侍七手八脚的扶起。

他口中溢出一道腥红,很快融于海水中,好在脸色没有显出异状,虞扶尘松了口气,忙转移话题:“你身上有伤?你明知道打不过我的,何苦?”

“本皇只想试探故人之子的能耐罢了。”他话锋一转:“曾经向本皇信誓旦旦许诺此生不会婚配的人,此刻在何处?”

虞扶尘一怔,粗心如他,自是没能发现鲛皇话中有话,前后所指根本不是同一人,只想着对方以“故人之子”形容自己,那么他口中的“故人”理应指的是自己的父亲。

可自己对双亲的记忆很是淡泊,甚至可说毫无印象,这话实在不好回答。

再者,鲛皇又提及此人曾许诺不会婚配,比起双亲,他指的倒更像是……

“恕在下愚钝,还请鲛皇明示。”

那人不易被察觉的叹了口气,转语间有了思量,改口道: “法华君,风知难。”

果然。

虞扶尘自小被风长欢以精血喂养长大,与那人血脉相连,虽说不是亲生,却也有血缘的实质在。

“鲛皇口中的法华君,正是我的师尊,托鲛皇的福,他……现在很好。”

既是故友,自然不好托出实情让人担忧,说句中肯的话,潮生族被九重天迫害的现状可不比东躲西藏狼狈度日的风长欢好到哪儿去。

可惜他有一腔善意,对方却并不领情:“哦?是吗,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与你一同前来,莫不是怕本皇取笑他生不逢时?”

“鲛皇说笑了,实不相瞒,在下此行到苦海是为求助,或许师尊是拉不下脸面求人呢?”

“好一个舌灿莲花的晚生,最好如你所言。既然如此,本皇也大发慈悲一听你的请求。法华君与本皇乃是旧识,看在他的面子上,说不定本皇会应允。”

“鲛皇,我是来求医的,一位友人胎死腹中,我与师尊不能坐视不理,这才不远千里而来。”

“……旧识是旧识,其实关系也没那么好。”

老东西精明得很,真是大言不惭!

与鲛皇相对,虞扶尘还是年轻了。

他愣了半晌才明白对方话里有话,明摆着是不想救人,亦或是怕麻烦。

总之相比之下,连与故人的友情都可以暂且搁置不谈,可见对鲛皇,乃至潮生族而言,这个请求的代价是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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