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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姜沛仍未松口。
姜妧被困了三日,期间连齐氏也不得来看她,显然,姜沛是想用这种法子让她屈服。
可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用罢早膳后,姜妧独自坐在窗前,昨儿夜里忽然又下雨了,淅淅沥沥下到了现在。
檐下铜铃被风吹得玎珰作响,细密的雨丝BBZL 沿着房檐落下来,顺着窗子飘到她白皙脸颊上。
她闭了闭眼睛,轻声道:“春汐,笔墨伺候。”
不多时,她来到书案前,铺纸提笔,不消片刻便写下一封书信。
折好放进信套里,她对春汐交代道:“记住,务必要将此信送到觅音手里。”
“是!”
人走后,姜妧立于窗前,满头乌发被风轻轻吹拂着,黛青衣衫勾勒出越加消瘦的身形。
顾娘过来,将手里的帔子替她披在肩上。
“小娘子,外头风大,您才喝罢药,莫要受了凉气。”
姜妧站着未动,望着树梢上的一对雀鸟兀自发呆。
也不知,这次她能否赌赢。
……
傍晚,细雨绵绵,驻扎在南郊的军营亮起灯火,守在营外的士兵远远瞧见雨雾中一人策马奔来,待离近了,几人认出他是杨正平,纷纷让开路。
马蹄下,坑洼里的积水飞溅出去,杨正平“吁”的一声勒住马,翻身一跃而下。
“将军可在营帐内?”
“在,在。”
杨正平将马缰扔给士兵,径直往陆绥的营帐走,一路上心事重重,以至到门口时差点撞上人。
抬头一瞧,一袭墨色戎装的陆绥正站在跟前。
他憨笑道:“大将军,末将正说要找您呢!”
陆绥将腰间佩剑取下,转身折回帐中,在案前坐下。
“何事?”
紧跟进来的杨正平抓耳挠腮,眼见陆绥剑眉微蹙,忙道:“大将军,姜二娘子被姜尚书关在房中已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