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中人先后走出,而陆绥则是被谢玉书生拉活拽出去的。
到了地方,谢玉书兴致勃勃道:“长晏,咱俩先比试一番,也好给他们打个样如何?”
陆绥倚着柳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没空,要比你自己比。”
闻言,谢玉书一噎:“我自己如BBZL 何比?”
那人却仿若未闻,半个字也未多说。
没法子,谢玉书只好另寻旁人,于是躬着腰笑眯眯地望向陆清。
“陆娘,要不咱俩……”
“恐怕要让世子扫兴了,我近来气血不足犹在吃药,浑身无力,更遑论投壶了。”
谢玉书垂头丧气,转又仰着下巴望向舒明煦:“这位姜家表哥,你总没有理由拒绝我吧?”
舒明煦自觉射术不精,且不愿与这浪荡之人同耍,故而拱手道:“明煦惭愧,近来手腕受累,恐使不上劲。”
连遭拒绝,谢玉书气噎:“那方才提议玩投壶时你们怎么不说。”
这时,杨觅音悄悄抬头看了眼舒明煦,此时她已看出他对谢玉书不喜,是以不等谢玉书看来便小声道:“世子,实在抱歉,我不擅投壶,让您扫兴了。”
眼见谢玉书脸都变黑了,姜妧抬袖掩唇打了个哈欠,慵慵然道:“谢世子,我来跟你比。”
一听此话,谢玉书霎时两眼放光:“还是姜小娘子为人爽快!”
两人来到提前画好的线前,只见不远处放着两个瓶颈细长、瓶腹宽大的贯耳瓶,仆人又给他们各送上八支箭。
谢玉书让姜妧先行投矢,姜妧也不客套,摸过一支箭朝着贯耳瓶比划比划。
“谢世子,你我比试可有什么彩头?”
谢玉书摸着下巴沉吟道:“这样吧,若是我输了便送你一个人情,若你输了便罚酒一杯,如此可好?”
他这话是料定了姜妧会输,所以不忘怜香惜玉。
姜妧笑笑:“好,就这样说定了。”
话落,她手里的箭朝着贯耳瓶飞去,只听“咣当”一声,那箭稳稳落在了瓶肚里。
“好!”春汐拍手大喊道,其余人皆默了声。
谢玉书笑容稍敛,似是未料到她如此厉害。
“没想到姜娘子深藏不露啊!”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谢世子,请吧。”
谢玉书向来只有嘴上功夫,自己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可话是他起的,当下总不能众目睽睽下临阵脱逃。
只见他掂量着箭,磨蹭半晌才投出去,那箭破空而飞,却擦着瓶口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