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邵逾青冷笑, 看向梁汀:“他演技比你好多了。”
毕竟, 他是真的骗过了邵逾青。而在梁汀这里, 纯粹是邵逾青的愿者上钩, 看破而不愿戳破。
梁汀手指停在车门把手上,听邵逾青说下去。
“他公司之所以越做越差,是因为他迷上了赌,沾赌能有什么好下场,只有万劫不复。他一开始还赢,后来输得多了,就挪用公司的款项去赌。终于走到走不下去了,看着幡然醒悟,结果呢,又去赌,现在故技重施,有什么意义呢?”
邵逾青解下安全带,推门下车。梁汀跟着推门,脚刚沾地,手腕就被邵逾青一把攥紧。
走廊的采光不算太好,声控灯在急促的脚步声里被点亮,大概还茫然为何白天也要上岗。门哐当一声被甩上,梁汀的背抵在坚硬的墙上。手腕仍然被紧紧攥着,贴在耳朵边上。
他绷着一张脸,好像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看着梁汀。
梁汀看着他晦暗的一双眼,头皮发麻。
他的意思应该是……哄他吧?
她以前都没发现过邵逾青这么恶趣味。
梁汀偏过头,轻轻地咳嗽了声,从嗓子里飘出很轻的一句:“……老公。”
邵逾青果然眼神变了变,冷峻的气质稍微松懈了些,放开了梁汀的手腕。梁汀还没来得及揉一揉自己发疼的手腕,下一秒下巴便被掐住,被迫承受一个激烈而疯狂的吻。
也只有一个吻。
在滚到沙发里的时候,邵逾青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好像是公司出了点事,需要他赶回去一趟。梁汀胳膊从沙发边沿垂落,一声叹息后翻了个身,搂住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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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逾青回来的时候,梁汀还在沙发里睡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是传闻中最没安全感的姿势。
他无声地叹气,俯身,手绕过她后背和膝窝,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送回卧室的床上。
他这一动,梁汀便醒了。
卧室的灯没来得及开,窗帘半合着,放进半明半暗的光影。邵逾青半弓着腰,手还扶着梁汀的后背,梁汀睁开眼,和他对视良久。
眼神在这种光影里沾染潋滟,梁汀垂下眼,往后翻滚,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薄被里。邵逾青没有起身,就着这个姿势半坐在地毯上。
梁汀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邵逾青。”
“嗯。”他应了声,直觉她还要说点别的什么,故而沉稳等着。
梁汀:“下雪天看起来很浪漫,对吗?”
她在夏天突然提起冬天的雪。
邵逾青仍旧嗯了声,但他记得,梁汀一到下雪天就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