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面,沈府大门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放了块碎银在桌上,拿起剑正准备离开,一骑轻骑从远处奔来,停在沈府门口,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轻快地跳下马,立即有人从里面打开门,迎了出来。
“二公子您回来了。”
冉少棠看着那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心中涌出无限恨意。
沈惟庸把马鞭扔给下人,急匆匆往府里走去,边走边问:“老爷可在家?”
那下人接过鞭子,讨好地上前:“不在,老爷今日与人有约,早早出去了。二公子可是要出去耍?”
“耍你个头。”
沈惟庸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冉少棠重又坐了下来,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沈惟庸换了身衣服又出来了。
这次他没有骑马而是上了一辆马车。
冉少棠看着他头顶浓密的头发,心有不甘。
明明听小妹说他的头发已经秃了为何又长了出来?
她觉得可疑起身走出面馆,上马追了上去。
她体内的血液是沸腾的。
总有个声音不停地在提醒她催促她,你的仇人就在前面杀了他杀了他,一了百了。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一切事情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动手。
即便他死了还有沈家其他人在背后蠢蠢欲动。
她要的不只是沈惟庸的狗命。
她要的是沈家全家的命。
冉少棠就这样慢慢跟着沈惟庸,从东城走到西城。
这不是去冉府的路吗?
沈惟庸现在去冉府做什么?
她正在疑惑,身后有骏马疾驰而来。
她警觉地回头,正好看到马背上一张严峻又冷厉的脸。
终九畴?
多日不见,终九畴脸色略有苍白人也清减了些。
她犹豫着要不要在此时认他,终九畴却停在了她旁边打量她一眼,问道:“可是少棠?”
冉少棠听他这样问便知被他认了出来。
她瞥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终九畴听到她的声音确定自己没认错人立即高兴起来眸子里的温度渐渐升温。
“府里小厮描述了一下你的着装打扮,还有坐骑颜色。不难认。”
冉少棠也露出笑颜来,向他伸手:“既然找到我了,把玉佩还我吧。”
终九畴摸摸腰间,哎呀一声:“忘了拿。你陪我回去拿吧。不是说有事要告之,我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