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若查不出,他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都是一死,与其被折磨死不如得个痛快。
仇无病掏出手帕擦干净手,如饭后散步般踱步到了隔壁。
冉少棠也刚刚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谁都不言,眼神却在半空中厮杀的不分你我。
冉少棠深知,两个人的眼神较量就是内心的角力对抗。
气势不能输,但凡有一丝犹疑惧怕在里面,都会导致自己处于败境。
两人看似微笑着礼貌招呼,实则内心里已经金戈铁马。
冉少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有只眼睛始终没有生气。
回想起五年前的一幕,她好像对他用过毒。
难怪自己再用力对方都没反应。
那应该是只废眼。心中不由懊恼,当初为何下手不更狠一些。
三七见形势微妙,立即迎上去:“不知客官想给自己订个什么样的棺椁?”
他知这来人是谁,故意问了这么一句,让仇无病堵心。
冉少棠几乎要笑出来,嗔怪地看了三七一眼:害你家公子差点破功。
仇无病面对这种明显让人感觉晦气的话,并未理会,他全身精力全在冉少棠身上。
“不知什么样的棺椁适合我?”
他问冉少棠。
“我看这位客官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倒想是来找碴的。”冉少棠瞥向他身后跟进来的六名护卫,心道比人多我们也不会输。
仇无病扫视一眼屋内摆着的各种丧仪用品,又冷眼打量冉少棠:“终老板的店开得好,东西也齐全。不过,可惜,少了一样。”
“哦?少了什么?”
“咱们出来看。”
仇无病站到街边,一副我等你过来一起看的表情。
冉少棠想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轻笑一声,也抬脚走出了店铺。
她走到仇无病身边,觉得自己的身高若是再高那么一头就更好了。
仇无病指着自家医馆的对联:“你们还少一副这个。”
冉少棠看他们家的那副对联,右边写着:华陀再世。左边写着:扁鹊重生。
冉少棠毫不保留的讥笑出声。
“真是大言不惭。”
仇无病盯着她,笑了笑:“多谢夸奖。”
冉少棠心道你这人跟以前一样的怪。
我这是夸奖你吗?
我明明是在骂你。
仇无病望向寿材店:“既然大家现在成了邻居,你开业我自要送你一件礼物,不如就送副对联吧。”
冉少棠生硬地拒绝:“无功不受禄,不必送。”
仇无病全当她说的是废话,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想送。昨夜就已经写好了,来人,给终老板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