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咬掉一半面包,樊可赶紧塞了剩下的,唯恐他再来一口直接吃完。
她着急的样子妥妥是被他上次的奶茶事件吓到了。
“有人跟你抢呢你这样吃。”
怕你抢!
贺晋珩正式成为叁班的一份子。
如他所言,每天到校,没迟到早退,没闹事,穿了校服。
除了上课不听课下课把作业扔给樊可指使她去写。
樊可白天上课,晚上打完工画完画还得给他俩写作业,她用作业来换“贺晋珩想那个的话,只准一次且一次控制在20分钟左右。”
贺晋珩同意了。
他减少了时长,樊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变得和谐有序,美满。
她每周四天忙她的事,贺晋珩在学校上晚自习。
贺晋珩就这四天喜欢找她那个,那个完看情况回不回他家,其他他俩都上晚自习的时候,放了学,贺晋珩送她回家后就走。
这种彼此欢喜又有空间的恋爱方式,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遵守着。
其实是怕双方家长回家突袭。
贺晋珩无所谓,贺羽经常在微信上过问他的生活,去老房前会知会一声,她几个城市来回飞,哪有时间突袭贺晋珩家,但樊可怕樊永康突袭居林,虽然他一次也没突袭过。
还是小心一点好,撞见一次不得了。
贺晋珩生日将临,樊可提前两天去给他挑了颗纯金的转运珠,穿在红绳上编成一条手绳,还买了一对她最喜欢的店铺里卖的耳环,很贵!
月假,星期六。
这学期的月假缩短了,周六下午到周日下午,要返校上晚自习。
樊可一大早起来给贺晋珩发了生日快乐,加了叁个蛋糕的图在句尾。中午放学,贺晋珩带樊可去吃饭,没叫任何人。
今年的生日他只想跟樊可单独过。
去年跟哥们,今年只想跟樊可。
他爹和贺羽也是一大早来说生日祝福,转账,他搪塞两句收了钱。平日玩的兄弟们问今天的活动,贺晋珩说他今天跟樊可单独过,谢绝电灯泡打扰。
去的一家泰国菜餐厅。从一层上电梯,樊可路过蛋糕店看见里面有现冷藏的四寸小蛋糕。点完菜她借口上厕所,跑到一层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和蜡烛,找店员要来蛋糕帽,急匆匆返回六楼。
她提着蛋糕回店里,菜还没上齐,贺晋珩瞥到她手里的蛋糕,哑然失笑。
怪不得,说去上厕所,上了二十分钟。
樊可打开蛋糕盒,拿出蛋糕,插上蜡烛,不顾贺晋珩的反对给他戴上生日帽。
她在贺晋珩口袋里找出打火机点蜡烛,点好,19两个蜡烛尖冒着火苗。
樊可当了次主持人,“贺天小宝19岁啦!祝他生日快乐,祝他在新的一岁里越长越帅越来越聪明!”
走完流程,樊可叫他吹蜡烛,呼——,樊可翻书包把礼物献宝似的捧给贺晋珩,两个礼盒,他接过去拆开,一条手绳,一对耳环。
“我可是用我打工的钱买的呢!”弦外之音,没用你的钱。
他盯着那条手绳出神,缄口无言。
一会,樊可沮丧地问,“不喜欢吗?这个礼物…”
说不清楚,接到礼物的那瞬,他内心的深刻大于满足大于触动。
没人像樊可一样像她的礼物一样,比她漂亮比她的礼物有价值的人和物,他不是没得到过,但在十九岁生日的这天,樊可和她的礼物让贺晋珩得到了一种名副其实地满足感。
实心的。
“喜欢。”他偏着头望樊可。
她眼里反着光源,红扑扑的小脸。
贺晋珩感觉他完了。
沦陷。
“真的喜欢吗……”她想确认一下。
贺晋珩一手托住她两腮,凑近,郑重地说,“喜欢。”
得到答复,樊可喜滋滋地将手绳给他戴上左手。
贺晋珩手腕和樊可的小臂上围差不多大小,编手绳是按照她小臂的维度来的,樊可想着大不了小了再换。
他戴着正正好,合适得很。
关于这对耳环,樊可说,“等你以后打了耳洞再戴吧,你先留着!”
她坚信贺晋珩以后会打耳洞。
“你怎么就确定我以后要打耳洞?你喜欢打耳洞的男人?”
“一般,但是你打肯定好看!”
后来,贺晋珩真的在澳洲打了一对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