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回教室路上回想着贺晋珩飙车走的潇洒背影。
命运不公。
有钱人放肆得狠,学都可以不上!
樊可的座位需要吕丝琪让让才能进去,她见樊可来,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自从霸凌事件后,吕丝琪的举止总显得像很怕樊可的样子,樊可冤枉,她可什么也没做…不过也是,贺晋珩谁不怕?
那事一闹,他们的小团体知道她背后有贺晋珩,谁敢惹。
正好,交流免了,落得清净。
交易关系诞生。
校内,樊可但凡碰到贺晋珩,他要么装不认识,要么挑眉一笑;每每大课间跑了操在校园超市买东西,两个人遇见,结账时贺晋珩会排樊可后面帮她付款。
樊可成了郁祁的红人。
大家都在传她跟贺晋珩在谈恋爱,她是破坏贺晋珩和他前女友关系的小叁。
他们说贺晋珩怎么会看上樊可的。
谣言,事实,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学校,画室,家,便利店,四点一线,她的生活简直充实。
樊可晚自习假多,一周固定四节,郁祁的艺术生统一有晚自习假,他们需要这些假去上非文化课,或多或少。
她艺术生的名头在,学校没多加排查就批了。
两节画画,两节打工。
其余时间给贺晋珩。
一般都是晚上,接到通知,她忙完事就待家等着他,有时候很累想睡觉还要被操,她无奈地呐喊“你能不能去找你女朋友啊”。
他一句“给钱不给操?”成功堵住她的嘴。
樊可以为,与贺晋珩的交易是比较轻松的,毕竟他有邹灵这个哪点都比她强的女朋友,她计算服侍他的日子应该屈指可数。然而,天真了。
樊可猜测贺晋珩找她的次数比邹灵多。
为什么,因为他一连一个星期,天天晚上十点多来!一次起步两发封顶,樊可咬碎牙“劝”他,“搞多了伤身体,你小心以后阳痿!精尽人亡!”
“放你妈烂屁!”
“老子阳痿对你有什么好处?嗯?不插你你有钱拿?”
他干得樊可尖叫连连,“你放宽心,世界末日到了老子都不会阳痿。有的是奶灌你。”
贺少爷当然不会阳痿,他重欲又不纵欲,欲望来了一次两次过过瘾得了,可不能仗着年轻疯玩。
交易生效十多天,樊可损失的不止是睡眠,更多的是她那颗疲钝的心,以及劳累的身体!每天半夜一两点睡,早上六点半爬起来上学,晨起看到镜子里的垮脸,樊可便多上一分对贺晋珩的愤。
不是为了钱,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贺晋珩呢,他每天活力满满地出现在学校,上课,打球,跑操。
樊可想采访采访他,是怎样‘每天做完体力活,一两点回家睡觉,第二天还精神抖擞的?’
元旦假。
头两天,早上画画,下午打工,贺晋珩消失。
樊可热泪盈眶,妈的终于可以休息了。
第叁天傍晚,贺少爷叒来啦。
樊可正缩在沙发茶几的空隙里同柳雁如视频。他进门,听见她用方言对着电话娇娇笑语,神采飞扬。
柔软的头发,穿着成套的粉色小熊睡衣,脸蛋儿红扑扑。
杀。
贺晋的脑子一扫而空,仅有一个想法:他想看樊可对他撒娇。
想看她毫无保留的对他撒娇。
樊可一回头,视线触及贺晋珩,笑容僵在脸上。她惊慌起来,找了个借口向柳雁如解释,挂了电话。
“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她埋怨道,“吓死人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说不说能怎么地?老子是见不得人?”贺晋珩扬下巴,冲樊可手机的位置问,“跟谁聊呢,这叽里呱啦的”
“我妈。”
“你妈,你妈怎么?老子见不得人?”
她不回。
贺晋珩再问,“怕咱这关系让你妈发现?”
废话!
樊可怕死了,如果柳雁如知道,她就完了。
柳雁如常言传身教,性工作者这个职业是可耻的,可她女儿选择了与这份工作性质相差无几的事情。柳雁如知道了柳雁如知道了,她将真正意义地失望,对樊可说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樊可会被丢下,被自己的妈妈丢下。
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樊可的表情告诉他答案,贺晋珩哼出气音,坐上她身旁的沙发。早知道是这个答案,“行了,别丧个几把脸。”
“吃晚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