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这里。
王久倾直挺挺地熬了一夜,林星恩的性器也在她体内待了一夜。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半软不硬的阴茎塞进她小穴里,就这样堵着过了一整晚。
她知道他也没睡,因为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反着月光照在她身上,把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睫毛、还有脸颊细微的绒毛都扫视过去。
她能感觉到,乃至于她知道林星恩明白她在装睡。
可谁都没出声,各想各的捱过了她生命中感觉最漫长的一夜。
天微微亮的时候,王久倾慢慢地让他退出来,抬腿下床。
“…你要去哪。”林星恩熬了一夜,声音都是哑的。
王久倾头疼地给小张发短信,语气烦躁:“工作啊,李斯笺又要开小会了。”
林星恩不说话了,王久倾也懒得理他,坐在一旁等回复。
没等到小张,李斯笺倒是自己来了。
林星恩眼神在她和李斯笺身上转了一转,露出八颗牙齿:“姐姐,昨晚你弄得我胸口好痛,现在喘气都疼。”
李斯笺看了一眼王久倾,她探手去按了铃,毫不留情地说:“跟我撒娇有什么用,让医生来看。”说完便抬步走了。
林星恩的脸阴沉下来,看着李斯笺跟着她走了,像是她的个人助理似的亦步亦趋。
听见铃声跑过来的魏演正好和王久倾擦肩而过,又是她,他下意识的就感觉遇到她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个人惹怒患者是一把好手。
果然他推门进去就见林星恩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检查,得,刚固定好的肋骨又歪了,断面还刺进了肺里。
“让你别乱动,怎么搞成这样?”魏演着急的叫了护士过来:“给他做气胸检查,重新固定。”
李斯笺的车刚开出去没多久就接到魏演的消息,说是林星恩骨折伴气胸,预计治疗时间又得延长。
他挂了电话,淡淡地问靠在副驾驶上的王久倾:“你腿怎么了?”
王久倾一路上步履蹒跚地走也不见他扶一扶,还以为他没注意到,这会儿被他一问又突然委屈起来,抬着腿摇摇晃晃地说:“你帮我看看?”
车遇上了红灯正好停下来,李斯笺转脸过去看她,就见宽宽的裤管里溜下来一串亮晶晶的链子,半掉不掉地悬挂在细细白白的脚腕处,在他面前晃呀晃。
王久倾见他凝视着脚腕眼珠子一动不动,便笑着问:“好看吗?”
李斯笺忍不住上手拨弄脚链上一颗小小的铃铛,那铃铛“丁零”地响了一声,又细又脆,他不知怎么的脸就红了,倏地收回手专心开车。
王久倾这一抬腿看起来风流轻巧,实际上这一拉扯又把伤口扯到了,见他转头不敢看连忙心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把腿收回来。
该死的林星恩!
李斯笺将她送到宿舍,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脚链…别戴了,容易引起关注的首饰最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