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争权夺利,阴谋算计,手足相残……世上所有险恶的事情,都在这宫墙内发生。
他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亲生母亲不要他,他为了权利对付手足,逼父退位,将母软禁……而且,做这些的时候是那么理所当然。
“茵娘,你找太上皇说双生子的事,其实毫无作用。”傅元承坐直身子,显出帝王姿态,“弱肉强食,他说不定早已知道此事,只是不想点破。”
蔚茵皱眉看他,于宫中的事,总有她想不到的震惊。
傅元承看去院墙下的花,自嘲一笑:“傅元韫从来都坐不上皇位,他只是用来给傅元承练手的棋子罢了。”
帝王嘛,总要为自己的江山考虑。储君可以是不喜欢的儿子,但一定不能是草包。姚贵妃是得宠,傅元韫也会在太上皇面前得脸,只是皇位终究要选一个狠辣果决的人,而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
蔚茵心生奇怪,傅元承居然叫着他自己的名字,好像在说另一个人。
“茵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跟你说。”傅元承又道,眼底一抹松缓,“我们是双生子没错,然而我是那个弟弟。”
意料之中,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惊诧,眼中的不可思议。
蔚茵吸了口气,看去傅元承的目光带上认真。弟弟?不是已经被廖太后处理掉了吗,还做了锁魂珠,怎么能活着?
风大了,傅元承站起来,弯腰伸出手臂:“凉了,进去里面吧。”
他小心将她搀扶站起,手隔着布料触上她的温暖,指尖贪恋的不想撤去。
两人回到寝室,正好玉意端着药进来,傅元承顺手接了过去。
他低头帮着把药一点点吹凉,余光中她在看他,应该还是觉得震惊。也许双生子的秘密不能让太上皇在意,那么若是死掉的小儿子回来,太上皇定然会触动。
“冬至,”蔚茵开口,“他才是太子?”
傅元承端着药坐在她身边,轻轻颔首,毫不隐瞒:“对,他是我的哥哥,同时出生在冬至。他叫傅元承,我叫冬至。”
他见她皱眉不接,只好将药先放在一旁。
“你……”蔚茵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母后想弄死我,她要保住她的地位,只能留一个孩子。我体质弱小,哭声孱弱,是被放弃的那个。”傅元承说的清淡,甚至眼中没有一点悲伤,“我的舅舅,平西候廖怀将我带到了西北。你以为他好心吗?不是,他不过是想多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