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虚幕当中，蜚夷轻佻的眸中眼神一变，变得凌厉了起来，直看向城下骑在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身上的文术。

而后，在虚幕之外孟初宁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无奈的眼神当中……带着虚幕之中的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孟初宁：“……”

魔祖：“……”

直到蜚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虚幕当中出来，孟初宁和魔祖都不曾开口。

而等到坐在地上的孟初宁抬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依旧一副正经模样，面无表情的蜚夷：“……”

汤碗底下的血莲当中，魔祖长长的幽幽的叹息声传来：“唉——”

“唉——”

蜚夷还没开口，魔祖两声叹息之后忽然道：“你们……，走吧——”

而后，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魔族，难道当真没有天地共主的运？”

“老夫踏平了神界，当真要交给这些后辈？”

“可若是这样，老夫又为何要费这般心神？”

魔祖喃喃的话语当中怀疑越来越盛。

蜚夷眸底依旧沉沉一片，让人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

他低头看向孟初宁，才准备询问魔祖被扣在汤碗当中的事情，便听着孟初宁忽然如同方才的魔祖一般，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唉——”

而后，起身：“走吧。”

右手飞速掐了一道传信的手诀将魔祖的事情传给就在血海当中另一处的菩萨之后，孟初宁率先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身后，蜚夷微微皱眉之后，看了一眼扣在地上还在传出魔祖自言自语声音的汤碗，抬脚跟了上去。

*

出了血海，之前的异象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原本被挡在外面的谛听也不在岸边，应当是去血海当中了。

蜚夷跟在孟初宁的身侧朝着酆都城的方向前去。

一路上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几番变化。

最终，停在了距离酆都城不远处，转身微微抬头，悠悠的看向了……自己。

“嗯？”蜚夷神色不变，眸光微动，询问的看向孟初宁。

孟初宁：“……”

“蜚夷。”孟初宁看向蜚夷常年古井无波的墨色双眸当中，轻唤了一声之后开口，道：“之前……”

蜚夷微微垂首，烟波沉沉望着她。

孟初宁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是我小瞧你了。”

之前她单知道蜚夷有被这些话本册子影响到，万万没想到他能受到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