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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不与他绕弯子。

“帮了本宫这么大的忙,想要什么?算本宫另许给你的。”

“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本宫办得到。”

听到他有所求,李臻一时间竟有些好奇。

“既然如此,属下恳请殿下,襄州军至时,许我一身戎装。”

李臻看了看他,道:“好。”

阔别十年,即使他自己已经不敢回头,可他到底还是戚家的二公子。

戚时玖少小离京,从未以戚家将的身份出现在战场哪怕是演武场上。

这或许是他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

“到时候,记得让师兄留手,我怕他打不赢郑参将。”

已经出城一里,四下无人。

李臻爽朗一笑,一拉缰绳:“本宫也都答应了!”

溪流缓缓,祁铭之已经停了马。

太子策马扬鞭,奔驰在去往襄州的路上,心底竟是快意。

他突然有一点点明白了,方才在殿中父皇听到了那一声戚年之后,何以有那般反应。

有些人的名字,成了信仰,也成了符号。

即使是曾经下笔定论其为叛将的君主,也会在此刻想起那句儿郎来处,曾一骑安山河,斧钺守家国。

就像他。

即使祁铭之自己不敢承认,但是在他心里,也是一直把他当作是戚家将的。

“等此事毕了,再一起饮花枝醉吧,小师弟。”

迎着旷野长风,李臻默念一句。

宛平嘉燕离得近,三座城的府兵很快都涌入了淮安城。

合三城之力,虽有一战之能,但大抵是螳臂当车。

常瑾泽临危受命,竟成了三城府兵都该尊一句的常将军。

“我看,该叫常胜将军。”

“你可别取笑我了,这仗可不好打。”常瑾泽一边擦自己剑鞘镶了金的宝剑,一边摆摆手道,“你也该是知道的吧。”

“能撑得住半日就行,襄州的萧将军早已经在路上了,殿下即日可归。”

坐在城墙上,祁铭之举起酒碗饮了一口,哈出一口气。

“这我倒是不担心,我是怕后方失火,行宫的巡防可都还是皇属军的。”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眼下的储君是殿下,不是行宫里那位。”

说着便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少喝点!你又不上场杀敌!殿下是储君着我当然知道了,但是万一逼急了他们把陛下给……给……操……?”新官上任的常大将军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是算计着让怡王谋反直接杀了陛下,殿下就这么名正言顺立即上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