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女儿养在手里十几年,从来没有让她沾过这些事情,你小子给我记着,好好对她!
终是未置一词,芸志行甩袖转身走了。
祁铭之向着岳丈大人的背影躬身一礼,朗声道:“定不负所托。”
月亮竟已经升起来了。
地上低洼全是水抗,映着银色月辉。
待人走远了,芸京墨晃了晃祁铭之的手臂:“你说,爹爹这就知道你的事情了吗?”
祁铭之勾了勾唇,偏向不远处浅水中月:“谁知道呢。”
他只知道,十年前文老先生要在淮安开一家回春堂的时候,知府大人亲自来贺。
而禁唱那段戏词的令,则是在他到达淮安的前一天下的。
与此同时,行宫另一角。
怡王今日心情真的很好,连走路都带着笑容,脚步轻快到要跳起来。
郑薛桐走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人刚刚送走了司天监沈怀,怡王一路哼着歌往回走,高束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飞扬在夜色中。
“郑叔啊。”
怡王拖着嗓子悠悠喊了一声。
“属下在。”
“你说今天皇兄是不是吃了大瘪了啊?哈哈。”
李颂的笑声很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嗓音,“我都没见过他被陛下打的样子呢,一定很好玩吧?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说的是,太子殿下失了圣心,也是咎由自取。”
郑薛桐一板一眼地答,跟在怡王身后半个身位的距离。
李颂还没完,扶着墙笑得蹲了下去。
郑薛桐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这位小皇子。
“诶你说,咳咳,母妃听到这个消息的话,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吧。”李颂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容妃娘娘会高兴的。”
可怡王听了这话,却突然一拳捶在墙壁上,吼道:
“他凭什么!身居高位就能如此清高吗?!想要什么都有,可他还如此贪得无厌?!”
“殿下,当下您的身体!”
郑薛桐忙上前查看,李颂的拳头已经开始流血了。
“哈哈哈哈哈!”李颂又笑起来,甩了甩手道,“没事,不疼,吓到你了吧,这算什么?”
郑薛桐皱了皱眉。
“郑叔啊……”
“属下在。”
“母妃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