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京墨与祁铭之都换上了常府暗卫的服饰,两人同乘一马,芸京墨紧紧抱住了祁铭之的腰, 生怕自己被颠下去。
祁铭之一边策马一边回头, 高声问:“司天台的人可不可靠?”
事急从权,常瑾泽嘴里兜着风答:“当年皇后崩逝, 司天台姓沈的就和皇后母家解了梁子, 林大人是皇后母家安排进司天台的, 不会害太子殿下!”
“那就好!”
祁铭之一马当先,载着两人的马竟差点让常瑾泽追不上。
看来这些年, 他当真是半点功夫都没落下。
常瑾泽一面追赶, 一面扯着嗓子喊:“你慢着点, 快到行宫门口了,不能再疾驰了!”
两匹马一同降下了速度。
行宫门口的守备与皇宫无异,不可喧哗策马。几人下马,低调地入了行宫。
拐过角门,常瑾泽尽力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就想说, 你带着她做什么?”
说的自然是芸京墨。
祁铭之无法向他解释他们二人此刻随时会互换的情况,也不打算顾忌这位师兄多年孤寡的心境,直截了当道:“我答应过墨儿,不和她分开。”
常瑾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想就知道这小子果然还是不靠谱。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教训,就被祁铭之一道冰冷的眼神封了回来。
“我若是你, 现在应该立刻赶去殿下的寝殿, 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鸱吻划落,毕竟这若是个局的话,司天台林大人就不可能赶得及, 倒是对手可能会留下什么可查的蛛丝马迹。”
“你……”
事急从权,之后再计较,常瑾泽收回了指着他的手指。
“说得倒是轻巧,你的人却半点都排不上用场!”
“师兄说笑了。”
祁铭之面不改色地怼了回去,“我想,没有人会希望‘我的人’有出手的那一天吧。”
常瑾泽:“……”
偏他这话说得不假。
祁铭之这些年暗地联系的都是各地将领,其中多得是长明军旧部。
当年骠骑将军身死,各地军心实则是乱的,人员编制也是重新整编,边疆打仗那是硬碰硬的事情,半点马虎不得。
若不是这个纰漏,祁铭之也不可能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在暗地里联系到了军方那么多人。
“算你狠。”
常瑾泽咬牙,阔别数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已经比不过这位小师弟了。
芸京墨在一旁没听清他们两个压低了声音的话,所以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怎么突然就变了,只得硬着头皮想要出来打圆场:
“那个,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