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能仅凭诊脉就知道自己最近贪嘴吃凉的吃多了吧?
“上焦气燥,下焦阴寒,墨儿最近是不是贪凉了?”
芸京墨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让芸京墨无端起了一身冷汗,像是犯错被抓包了的小朋友一样。
祁铭之已转头看向枳香:“这几天生的冷的就不许给你们小姐吃了。”
枳香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
“我,没……”
这下子芸京墨终于明白自己刚刚那阵心虚是怎么回事了,遇上这样一位夫君,怎么能不心虚啊!
“姜汤解表散寒,只是现在用不好。”
祁铭之端起一旁热气腾腾碗闻了闻,又放下。
“我拟一张方子,枳香姑娘抓紧去煎。”
枳香很快拿着药方去煎药了。
芸京墨坐在床头,一句话都还没说呢,就已经被安排明白了。
她噘噘嘴,表示了自己的不开心。
祁铭之宽大的手掌伸过来,揉了揉她的脸蛋,笑道:“还是不舒服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芸京墨便觉得小腹抽痛,连着大腿小腿腰背全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他:“痛。”
祁铭之捏着她的手,传递过来的是一阵温暖,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到底贪吃了多少?”
芸京墨心虚,又觉得委屈,便没好气地缩进被子,嚷道:“不关你事,痛死我好了,哼!”
望着床上那团非常倔强的被子包,祁铭之不禁失笑。
“我带了银针,针灸见效快,要不要试试?”
芸京墨僵持了不到片刻,还是屈服了,主要是这疼真的不是什么好受的。
她坐起来,安安静静地看着祁铭之取出银针,用酒消毒。
到底是这几日的脾气总是要奇怪些,芸京墨看着看着,突然就想撒个娇:“这么长的针,扎进肉里不是也很疼的么……”
她鼓着嘴巴,或许是糯糯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实在是太真诚了,祁铭之竟然真的停下来了。
“我觉得墨儿说得有道理。”
“对吧,左右还是疼的。”
芸京墨开始胡搅蛮缠。
“是,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既能让墨儿不痛,又不用喝药,还不伤身体。”
祁铭之瞧着她,站起来认真道。
芸京墨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祁铭之半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走近了些,近到快要和芸京墨额头相抵:
“办法倒也简单,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互换一次,痛的苦的我替墨儿受着。”
芸京墨惊得手脚并用连连后退。
他在说什么傻话?!
“不……不……不要!!”
她话都说不利索了,目光快把祁铭之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