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我刚离开芸宅的时候,在街上听到了时疫的消息, 然后即刻互换回来了;若要说当时有什么异常, 就是我当时情绪比较激动。”
芸京墨顺着他方才的话, 结合这次的情况便开始分析。
“而这一次我并没有被吓到,若是有什么规律或者诱因,只能出在你身上了。”
祁铭之始终没什么表情。
而芸京墨的目光已经转了过来,直截了当地捅破了窗户纸:“也就是说,十九哥哥, 方才你的情绪有陡然变化吗?”
“咳。”
祁铭之清了清嗓子,没看她。
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芸京墨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竟然真的是吗?”
她满脸笑颜,去看祁铭之的表情,站在他面前不让他转过身去,明知故问地转了转眼睛:“可是方才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令人吃惊的事情呀。”
得知了互换的条件自然是好事,这意味着他们两人日后行事要方便多了。
只是祁铭之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撩得面红耳赤了, 但是她心知肚明是一码事, 自己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码事。
见他一直不说话,芸京墨不慌不忙地抬眼:“嗯?”
祁铭之忍不住了,张开双袖把人拢了进去。
娇小的人儿在他怀里还不安生, 拱着脑袋要看他的脸,被祁铭之亮出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姑娘的耳垂。
这耳垂上没带耳饰,自有微凉的软嫩。
芸京墨不动了。
祁铭之的脸埋在她颈侧,呼吸温热地小声道:“墨儿,我投降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这一下的丢盔弃甲,让芸京墨心里的一片沃土发出芽,绵延而去的是无尽柔软。
既然心知其意,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
芸京墨:“好,我不说。”
她伸出手去,揉了揉祁铭之的脸颊。
“那现在既然换了回来,你要诸事小心哦,毕竟郑薛桐还在,接下来还有来避暑的皇帝。”
“放心,我有数。”祁铭之终于肯抬了眼,“安昌行宫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在皇帝到来之前,我们还有许多时间,我会向常瑾泽问出同圣驾出行的人。”
“他?”芸京墨皱了皱眉。
“是,”祁铭之应了一声,又想了一下才道,“他是我的同门师兄,幼时我们拜的是同一位师父。”
“他也学过行医的啊?”芸京墨张大嘴。
“没……”
祁铭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虽然他是个医者,但是自小应父亲要求,没有荒废过武艺。
后又因着家仇,未有一刻敢把戚家武学放下。只是这些他从来让人知道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