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死了!
可瞧着他的表情,她心里的那颗种子又萌芽了。
芸京墨跨了一步,从祁铭之的对面坐到了他的身边,借着体型的优势把他圈在小角落里:
“芸小姐既然这么高兴,应该不拒绝在下坐在这里吧?”
祁铭之立刻收敛起了笑意。
“墨儿,这是在马车上。”
“怕什么,芸小姐不是很高兴在下上来么?”
芸京墨秉持着“此刻你是祁铭之”这一法则,非要以祁大夫的身份,将登徒子演得入木三分。
祁铭之看着她的眼睛,手臂撑着身体往旁边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
芸京墨突然觉得无比舒爽。
他此刻的心情,大约和昨日互换时自己被他突然亲上来时是一样的。
芸京墨轻轻笑了一声,挑起了祁铭之的下巴。
看着自己的脸上浮现一丝仓皇,芸京墨游刃有余地轻移视线。
祁铭之的耳朵又红了。
“铭哥哥,你又害羞了吗?”
她的目光明澈,嘴角轻轻翘起,看起来简直比那些纨绔风流的子弟还要坏。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么容易害羞可怎么好?”
该死。
祁铭之闭上了眼睛,脸颊瞬间热起,将局促无措露了个淋漓尽致。
偏得此刻自己还在女儿家的躯壳里。
祁铭之心中涩极了,不敢去想从外表上看自己此刻是何种光景。
他爱极墨儿这般恣意直率的性子,可若是在这样的时刻……
祁铭之捏紧了手指,竟十分心慌。
怎么会如此?
出身将门的自己,医治伤的多重的病人也从未手抖的自己,竟败在了此刻。
难道是因为这具躯壳的原因吗?
因着这是女儿家的躯壳,所以更易体会女儿家的心境?
祁铭之睁开了眼睛,感官却在睁眼的同时,触到了唇上一片冰凉柔软。
芸京墨已经吻住了他。
这一次很小心,也很珍重。
像是和最初一样,她此刻吻的依旧是那位小祁大夫。
在他闭眼的短短须臾,她已经将他的无措尽览。
心弦骤乱,实为情之所动。
若是他早一点睁开眼睛,会发现她的面上同样飞起红晕,眼里的所有都已被消融。
只是他没有,也便失了方寸。
芸京墨先入为主,在抵达对方阵营时,收到了小祁大夫温柔也笨拙的回应。
不是第一次吻了。
可两人却一样地酣畅,在对方的躯壳里描摹自己的唇舌,这滋味带着醇香似的,又如海浪抵达,从顶上将两个人都湮没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