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坐在栏杆上,高出的这几分让她很是受用。仿佛完美填补了她那时时作祟的好胜心。她轻而易举地撬开对方的唇舌,而祁铭之竟也自然而然地让渡了主动权。
好像压根无意与她相争,也好像甘愿被她所主。
除夕热闹的庆典一角,有他们一场酣畅淋漓。
关于欢爱的这些小事,本就容易食髓知味,更何况两人刚刚陈情不久,时机对极了,此刻的气氛,又好极了。
这一吻迟迟未终,芸京墨已很大胆,可在这人声鼎沸的庆典上,祁铭之还要更大胆。
仿佛将他平日里恪守的温文尔雅都扔了去,只贪了这半晌欢愉,这便足够了。
不怕叫人看见了!
芸京墨欢快地同理智叫嚣:
对!就是要这样!
她畅快至极,身体竟升起飘忽欲仙的朦胧感,一不小心竟丢了主动权!
猛地睁眼,与她相贴的祁铭之仿佛也僵了一下。
待悠悠看清了周围事务,竟发现脖子是抬着的,而面前那张诧异的脸是自己的。
芸京墨愣了,下意识以手背擦了擦下唇,视线比先前明显高出了一截儿。
“我们……”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又一次互换了。
周围正没眼看的路人奇了,方才还黏黏腻腻的两个人,怎么突然间都一脸懵的表情?
看了对方的眼睛许久,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低头。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惹得对方也没忍住,后又一同哈哈笑了出来。
芸京墨差点笑出了眼泪,按着眼睛说:“我和你讲,我们有句话,叫做秀恩爱死得快!”
祁铭之也觉得荒唐,但是这荒唐中又透着说不清的滑稽。
他点着头,谁知下巴竟被芸京墨像逗猫那样挠了挠。
于是又睁大了眼睛。
她……用自己的身体来逗弄自己?
呃,不是。
芸京墨用祁铭之的身体来逗弄芸京墨身体里的祁铭之?
这下子祁铭之是真的愣住了。
此番变化终于把他从那阵滑稽感中剥离出来,让他体味到了一丝危险。
芸京墨觉得有趣,一时间玩心大起,伸手就抱住了他,用的还是他方才环住腰肢的抱法。
原来抱住爱人,竟还会有一种成就感。
这种抱住自己身体的感觉尤为奇特,尤其是两在人目前的关系状况下。
她又想起了那本《南国异闻录》,使劲使坏道:“现在,我们是真的有机会试试那个农夫与妻子的经历了。”
如若她真是个男子,说出这句话的样子可真的是要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