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无稽之谈!
芸京墨突然抽了手。
怎么还下山了呢?
她这山才爬了一半呢喂!
可祁铭之立刻攀上来,又将她抱了个满怀:“不,别走!”
芸京墨已经快炸毛了。
几天前连一个保证都不愿意给自己,这是在发哪门子疯?
她忽然觉得不能不和醉鬼计较,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计较一番,面对着清醒的祁大夫她可就没那个胆子了。
芸京墨竖起眉毛:“前日是谁说不能将计划告诉我的?”
谁啊?
祁铭之矢口否认:“我没有。”
语气那叫一个冷静自然。
“哼,”芸京墨快气笑了,“那是谁在爹爹面前那样说的?是谁做的保证?”
察觉到芸京墨语气不善,祁铭之搂得更紧了些。
这事儿他记得,岳丈大人亲口承诺的,时疫之后以女相嫁,错不了错不了,是自己没错。
祁铭之忙不迭道:“是我。”
这回承认了啊?
芸京墨一时玩心起,正待再问,祁铭之突然站了起来。
他不显醉,此刻脸上的神情认真又安静,正看着芸京墨。
这双眸子颜色极深,此刻眸光雪亮,叫芸京墨一眼望不到底。
祁铭之托起了她的脸,像是托着这世间最为珍贵之物。
而后低下头,珍重地吻了下去。
芸京墨猝不及防被侵入牙关,撞了满口的香醇,顿时瞪大了眼睛。
方才不还是她在逗他么?怎么这人醉了也不肯放开主动权啊?
她全身都僵了,手指紧紧揪住了祁铭之的氅衣,一阵酥麻之意从脚心直抵唇舌,灵魂像是忽然被释放一样,升腾起一阵烟花。
唰~地一下,将她湮没个七七八八。
好不容易才放开了,却是唇齿留香,食髓知味。
芸京墨舔了舔嘴唇,看着他的眼睛。
不够。
忽一只手环过他的后颈,将祁铭之猛地往下一拉,踮起脚再一次吻了回去!
这种事仿佛是天生就能刻在骨髓里的,不需要人教,也不用刻意学。
不像他吻得那样认真且小心,芸京墨很霸道,要占便要占据整个口腔,用力索取,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通通划归为自己的领地!
她如同博弈一般,将主动权从祁铭之这里生抢了过去。
终了,芸京墨口中皆是酒香,不醉也醉得面上飞红。
再看祁铭之。
他眼眸中皆是深情,面上倒是未改颜色,只是耳朵红了,红得滴血。
他开口说话时没有半分醉意。
手指在芸京墨的鬓发间打着圈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