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说,“近来献王府的人躲在门口窥视,你出门的时候小心些。”
季雁来顿时皱起了眉,“兄长你是说?”
当初献王也曾向季雁来求亲,被拒绝后亦不曾放弃,还是后来季雁来被赐婚给荣王后他才收敛了些,可等到当今登基,荣王无缘皇位,他心思就又活动了起来。
曾有隐秘传闻,献王府上有几个婢妾与荣王妃面貌相似。
一想起这个传闻,季雁来就心里不舒服,细眉蹙起,久久无法松开。
“献王此人心思狭窄,手段阴毒。之前他不敢招惹荣王还能相安无事,可现在,难免他会动什么歪心思,多注意些为好。”季正阳细心叮嘱,心中琢磨着最好能想个法子,把献王给撵出上京为好。
季雁来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说着,她也有个疑惑,便问了出口,“兄长,近日谢家可有什么事?”
付兰青最喜欢热闹,早在她去别宫之前就很是好奇哪里是何模样,依着她的性情,在她回来后肯定会早早传信给她要相聚一场,可这次竟久久没有消息,便是她传信进谢家,也没有动静。
季正阳摇了摇头,不过他也知道季雁来的意思,就说,“我回头寻谢松岩问问。”
季雁来便点了点头,心下微松。
结果等到下午,她就从宋岁宁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宋岁宁得了皇帝亲赐的药,细心调养两个月后,面上的红痕已经淡去不少,季雁来见了,也不由为她高兴。
虽然她并不在意那片痕迹,可宋岁宁却是在意的,眼下见着有了希望,往日胆小软糯的人眼看着都活泼了不少,最起码,见着她时还匆匆上前了几步,声音微扬,清脆的叫了她一声季姐姐。
这可比之前那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太多了。
“季姐姐,你快去看看付姐姐吧,她近日过得不好。”两人坐下,稍说了说近况,宋岁宁就没忍住说了。
“什么?”季雁来的态度立即认真了起来。
“付姐姐小产了,大夫说以后再不能生育,谢夫人想把谢松岩的表妹抬给他做妾。”
“表妹?就是谢夫人一直养在身边的那个?”
宋岁宁点了点头。
“岂有此理!”季雁来豁然起身。
“谢松岩呢?他怎么说?”
“他不同意,可哪里拗的过谢夫人,而且,付姐姐不能再有身孕了,这……”无子可是可以休妻的,付兰青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采春,取我的拜帖,你亲自去拜见叔祖母,问她老人家我明天上门拜访,不知可方便?”她说的是丞相谢经业的发妻,谢经业曾拜在季家门下学习,还是她祖父的师弟,两家经常走动,她小时候每次去谢家,都要叫那位老夫人一声叔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