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挺多话,丁宝枝咬牙切齿没听进去一句,她眼睛让汗水迷了,只顾着掐薛邵的胳膊用劲,半个时辰过去可算将孩子的脑袋给挤出来,脑袋出来了还有肩膀,那会儿她累得半死,可孩子还卡着脖子,丁宝枝已是意识朦胧,甚至想起了自己难产离世的母亲。
她以为自己要交BBZL代了,直到听见薛邵六神无主地反复说着这孩子不生了。
丁宝枝气得不行,就差着临门一脚了,竟要打退堂鼓,那她这些苦不都白受了?她重新使劲,终于是在将那孩子的脸憋紫之前给生下来了。
孩子是个小男孩,哭声特别响,稳婆将那粉扑扑的小团子擦干净了包裹起来,递给丁宝枝看了一眼,“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位小少爷。”
小婴儿长得都大差不差,还看不出像谁,丁宝枝无所谓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非要说生男孩的好处,那就是头胎生个男孩,能堵住常家好管闲事那两个姨母的嘴。
孩子被起名叫薛璟,光彩如玉,期望他将来能够大有作为。
薛邵抱小璟总像抱着个火盆,始终保持着点距离,也不知是怕小璟突然以暗器伤他,还是怕自己笨手笨脚吓到小璟。
薛邵对着襁褓盯着盯着皱了下眉,“我儿子怎么这么丑?”
丁宝枝那会儿坐着月子看他哪哪都来气,确实,自己瘫坐在床上,元气大伤脸色蜡黄,他还一如初见,琼枝玉树往那一站,没事人一样,丁宝枝以气声道:“你儿子要是知道他尚未出世他爹就嚷嚷着不要他,长大了一定跟你唱反调。”
好在薛邵嘴上这么说,行动还算麻利。
丁宝枝出了月子也没太为孩子的事操心,有请来的乳娘操持,直到小璟两岁那年正在学语,事情发生了转折。
宝枝某天早上对着洗脸的铜盆干呕,边上薛邵抱着小璟正逗闷子,随手抄起几件东西教他认物件,一听宝枝干呕,他人都僵住了......
小璟见她难受,将身子探出薛邵臂弯挥舞小臂,“小璟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