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猛地转头。“惑哥哥？”

君无惑微蹙了眉，出现在他们身后。“天禄，你该知道若是凡人擅闯天界，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罢？若是为了她好，就不要带她去！”

天禄子重重叹了一声，走了出去。

“惑哥哥，小白他不能娶华颜。”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苏合咬牙。“他-他不是真心喜欢华颜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华颜嫁给他？”

“他是不是真心喜欢华颜，我管不着。”君无惑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地握着。“苏儿，我绝不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惑哥哥！”苏合抽了抽，愣是没抽出来。“我喜欢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

君无惑总是舒展淡然的眉眼，此刻紧紧皱作一团，环绕着从未有过的戾气。

“你喜欢他？他这样对待你之后，你还是喜欢他？”他自嘲般地一笑。“苏儿啊苏儿，真不知道傻的人是你，还是我。”

“惑哥哥……”苏合有些不忍。“小白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这句话让君无惑彻底失了控。“当年他就为了玄光接近你，唆使你去偷玄光！如今，又欺骗你的感情，难道你还看不清？”

苏合怔愣。

“我真后悔。”君无惑叹息一声，伸手触上她的脸颊。“早知道你依然执迷不悟，我就不该让他再在这一世接近你！”

“我原以为，以你的性子，知道了他的目的之后便会彻底死了心。”君无惑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游移，眼神也有些迷茫。“谁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的本质，就算再一次被他欺骗，你还是喜欢他？！”

“惑哥哥，不是这样的。”苏合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就算你喜欢他，我也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你。”君无惑似完全没有听到苏合的话，冷冷地笑了一声。

“至于你失去的那一魄，我会想办法。就这么定了。”

“惑哥哥！”苏合终于忍不住。“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都说我是为了小白去偷的玄光，可是我不信。”

君无惑怔愣。“当年，是你自己说，与白略倾心相恋所以才偷了玄光。”忆及往事，他的眉眼中满是心痛。“你受了八十一道天雷，也没有改口，更没有说出玄光的下落。若不是玄光与你结合，动静惊动天界对苏家追本溯原，怕是永远也无从知晓，玄光居然落在了花神的手里。”

“可是——”苏合垂下眼。“这一次我去长安，遇到了太阴姐姐。他们都知道了我就是辰星的事情，还说要帮我将附在那个身体内的魂魄赶出去。”

君无惑的神色微变。

“他们终究还是知道了。”

苏合转过身，月色如丝，缠绕在她的脸庞和心间。

“太阴姐姐说，她也不信我是为了小白。因为当时的辰星另有所爱。”

君无惑怔了怔。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自己说——”

原来连君无惑也不知道她爱的人是谁么？苏合越想，越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