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的,这一看就很有正室才有的威严。
邢荔可得罪不起这位美人,陪笑着说:“傅总是连夜去看弟弟了。”
“弟弟?”
她只捡能提的,在谢音楼面前提起:“啊对,他弟弟身体不太好……凌晨时烧了一场。”
谢音楼对傅容与了解甚少,在一张床上躺了几回都不知道他还有个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见邢荔不愿多说内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走过去,将摆在茶几上的香蜡拿起。
就在邢荔要松口气时,又听见她轻声低语:“我没有催眠香就会惊梦这事,已经众所周知到这个程度了么?”
“……”
邢荔头皮发麻,侧头看着谢音楼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似疑惑着什么,表情有点难以捉摸,只是低语了这一句,就再没了动静。
原因很简单,谢音楼很快想到了初见傅容与,是在发小迟林墨的家里。
所以傅容与想知道她对催眠香有重度依赖这事,很简单。
谢音楼对来不及跑路的邢荔,又问出今晚第三个问题:“你家傅总和迟林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认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邢荔:“别问了别问了,要不我跟你说说傅总对酒精过敏的事吧@小观音!”
第21章
谢音楼有一段记忆。
是她十二岁那年身体高烧不退,病了月余始终不见好转,每到夜里就惊醒过来,身上的睡裙和长发都被冷汗湿透,那双睁开的眼睛在微暗烛光里,朦朦胧胧,不认人了。
母亲整夜抱着她不撒手,指尖试探她虚弱的鼻息,怕救不活了。
后来家族的老一辈找了个归隐的中医给她治病,汤药灌了不少,高烧终于消下去,睡梦里容易惊醒这个毛病却遗留了下来。
而她,就是这时候依赖上了催眠香。
一转眼数年过去,谢音楼已经想不起来为何会突发高烧,脑海中的回忆片段像是一座孤城,被层层黑雾絮绕着,封存在了心底某个角落。
她是迟林墨祖父的嫡传弟子,自然最了解他脾性,从来都是对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深恶痛绝,一心与世无争在写歌的世界里。
是完全跟傅容与这种诡计多端的生意人,不搭边的。
所以谢音楼将心中的疑惑,投向了邢荔:“很难回答吗?”
“不难不难。”邢荔险些被她问懵了,这样站着回答,就跟被罚站似的,她伸手扶着旁边的沙发椅,一改拘谨地妩媚笑道:“要不我们坐下说?”
谢音楼望着她不动,唇边理出个笑:“这个故事这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