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妹哥哥,你坐这边!”菜菜将筷子塞到长安手里,“我要挨着你坐!”
她先给长安夹了一筷子豆腐,然后才「吨吨吨」地喝了一整碗鲈鱼竹荪汤,幸福地长舒了一口气。
香气弥漫开来,许秀收回伤心的目光,和正在处理伤口的男子四目相对,默默咽了咽口水。
外头二丫已经推着小车来到了医馆门前,小车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食盒。
“不要挤,不要挤!”她嚷道,“三荤三素的一两银子一份,一荤两素的一百五十个铜板,全素的五十个铜板!”
已经到了中午,外头排队的人早就饿了,可今日是难得许大夫亲自坐堂的日子,他们都是早早就过来排队的,若是此刻回去吃饭,等再回来,好不容易排到的位子就没了。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二丫和小车被围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就卖出了大半,有的被挤在外头,等轮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全素的了。
很快小车上面就已经空了,二丫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医馆外面转了转。
这盒饭是方夏想的主意,每个月许秀坐堂的两天,外面总会排起长队,顺手多做几份盒饭,总能很快卖光。
她自己没有时间去做,就交给了酒楼里其他的厨娘,赚来的银子,也都给二丫和厨娘们分了。
只是这盒饭价格不低,来看病的有许多贫苦的人,就算是全素的,也要五十个铜板,他们哪里舍得呢?往往是自己从家里带了饼子来,此刻就蹲在地上啃着饼子。
二丫看到这样的人,便走过去,从小车角落的坛子里面挖一勺咸菜,再盛一碗粥递过去。
“你们本就患了病,不能饿着肚子。”她说道,“要是饼子不够吃,我这里还有馒头,不收你们钱的!”
“那怎么好意思……”有人讷讷道。
二丫爽快地笑了起来:“这是许大夫吩咐的,所花费的钱,也是许大夫和我们酒楼一并承担的,你们放心便是!”
边上的人听了,对许氏医馆和夏记酒楼的好感更甚:“许大夫妙手仁心,真是菩萨在世啊!”
“夏记酒楼的掌柜也一样,心好着呐!前些年西北大旱,有难民涌进京城,夏记酒楼还施粥来着!”
“可我听闻那次施粥,是宫中皇后娘娘出的银子啊!”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不是?皇后娘娘是出了银子,可夏记酒楼的掌柜又自己掏腰包,添了几万两进去!
我四舅的儿子的媳妇的姑妈就是逃难过来的,她说这辈子没有见过那样浓稠的粥,简直比自家熬粥时放的米还多呢!”
“有皇后娘娘那样心怀百姓的国母,许大夫这样仁心仁术的神医,夏掌柜那般古道热肠的商户,咱们大周当真是越发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