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共回来了六个人。”他对许诺说道,“我方才伤了三个,他们是要去包扎的,刚才那人又说去查咱们的身份,现在外面应当只有一个人了。”
“你觉得怎么样,能站起来吗?”他问许诺道。
许诺有些惊讶:“没看出来,你的武功这样高,六个人抓你一个,你竟能伤三个!”
“倒也不是因为我的功夫厉害。”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离家之前,我娘亲怕我在路上遇到坏人,给了我一些保命的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将一个小竹筒递给了许诺:“这个你拿着,碰到人的话,对着那人按一下底部,就会射出针来。”
许诺拿起来看了看,那小竹筒做得精致,不像是暗器,倒像个玩具,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方才那伙人才没有将这东西搜走。
他将竹筒还给了长平,从他手里拿过那柄不过两寸长的小刀来:“你留着自己用便好,我拿着这个。”
长平想到刚才他轻松地跃上了院墙,想来是会些功夫的,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帮你把伤口包一下。”长平轻声说道。
他扯开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来,用小刀在下摆割了一条:“你低一点头。”
许诺听话地微微弯了腰,任由他将布条缠在自己的额上。
他与长平靠得极近,正好能看到长平的眼睛,他的睫毛又浓又密,眼尾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道暗影来。
外头没了声音,地窖里安静得能听见几个人的心跳声。那布条上有淡淡的香气,将一直萦绕在许诺鼻尖的霉烂气息驱散了些。
“好了。”长平对他笑了笑。
许诺从见了他起,他要么是愁眉苦脸,要么是抹眼泪,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他一笑起来,地窖里面仿佛忽然就射进来一束光。
许诺觉得心跳没由来地快了几拍。为了给他包扎伤口,长平的手绕在他的脑后,虚虚地好像在抱着他一般。
他忽就有些心虚,急忙直起身子来,怕被长平听见他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
“快走吧!”他急着往地窖的出口去。
长平拉住了他:“先等等,听听外面的动静再说!万一那两个人还没走怎么办,咱们打不过他们的!”
“方才我是被偷袭的,真的正面打起来,我才不怕他们!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我。”许诺说着便要往上爬。
他刚抬起腿,身上便是一重,低头一看,那孩子又挂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