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如何?”许秀最看不惯他这幅瞧不起女子的模样,“魏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女子不行,那么本宫便问问你,你觉得这世上,除了太监,旁的哪一样是女子做不来的?”
她冷冷说道:“若不是这世道瞧不起女子,常有如你一般的人,认为女子就应当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本宫认为,所有男子可以做的,女子皆可以同样做得很好!”
“男子可入朝为官,女子也可以做女官,像方家大小姐,不就曾在宫中做女官么?男子可以做走卒商贩,女子也能开铺子赚钱,在场的哪位夫人手底下没几间铺子,你们男人那点俸禄,真以为能够养活一大家子人?
男子能行医诊病,女子照样可以治病救人,本宫自问医术丝毫不输于太医院的太医——魏大人,就是你现在屁股下坐的位置,信不信本宫随随便便就能找来个女子取而代之?”
“到时候你便能看到了,本宫所找的女子,非但不像你一般,处处盯着皇上的后院不放,在前朝的所作所为能比你强一百倍!”
魏承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许秀说不出话来。
李渊也冷了脸:“来人,将魏大人扶下去休息吧!”
两个太监立刻上前来,半拖半扶地把魏承禄拉了下去。
魏承禄一走,场中就只剩下了跪着的梁氏和魏夫人。
许秀看魏夫人不住地忘魏承禄离开的方向看去,心中微微一叹,她从前只觉得以夫为天荒谬,如今看魏夫人才知道,原来确实是有女人将自己丈夫的一言一行都奉为圣旨的。
“哀家瞧着魏大人脸色不大好,魏夫人跟过去瞧瞧吧!”太后也不愿看她,开口将她撵了下去。
魏夫人听了却是喜出望外,连忙给太后磕了一个头:“多谢太后娘娘!”
等她也匆匆离去了,李渊命人将梁氏带了下去:“今日本是太子的周岁宴,却没想到闹成了这幅模样。”
立时便有人笑道:“太子殿下养得可真好,臣妇的小儿子周岁时,可见不得这样大的场面,一有人围过来,恨不得把脸埋进乳母的怀里!”
“可不是么,太子殿下方才听得认真,想必也能记得皇上皇后今日这一番教诲。”
“太子殿下生得真招人喜爱,臣妇瞧着眉眼间像皇后娘娘些,不过轮廓还是与皇上更相似!”
场中一时热闹了起来,太后听得喜上眉梢,从李渊怀里接过小诺儿,与场中的各位夫人说话。
许秀拉了拉李渊的手,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今天魏承禄会发难?”
李渊并不正面回答,只是笑道:“他这位子坐得久了,朕念着他是先帝在时的老臣,多有包容,倒是让他越发张狂了起来。”
“你肯定早就知道。”许秀自顾自地说道,“不然不会一切都刚刚好,魏夫人刚说完你就来了,还有那梁氏——你许了梁氏什么,能让她替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