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与太后平常赏赐的那些东西大都存在库里,全都有清单的,可她们的银子,却是两人一点点攒下来的,是她们的私房钱,丢了也没处找人要去。
“当然带过来了!”方夏说道,“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钱呀!”
这些天李潜已经打听过了,镜湖那边虽然有大块的空地,可是想要盖酒楼,须得交不少银子才行,还有工费和材料,他请了淮安王妃帮他算了账,想将那酒楼开起来,要花至少三十万两银子。
许秀这么长时间辛辛苦苦不过攒了不到六万两,还差得多着呢。
不过这些话方夏没有和许秀说,本来她自个儿要开酒楼,用秀秀的银子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即便秀秀说什么分成的话,她也觉得不妥当,她听说方家赚了不少银子,等她真的出了宫那一天,缺的银子就管方家借,等她赚了钱再还给方家。
因为李渊对外称病,不能随意行走,许秀便做主,将晚膳挪到李渊那边,叫上太后一起吃。
太后只尝过方夏做的点心,这还是第一次吃她做的菜,只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
“哎呀,难怪皇上日日往玉灵阁跑!”她满脸惊喜,“哀家若是尝了这饭菜,定然也会忍不住常去的!”
“太后娘娘过奖了。”方夏有些不好意思,“太清宫里的调料并不齐全,这菜吃起来还少些味道……”
太后摆摆手:“哀家从前竟不知道你手艺这样好,早知如此,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便宜了潜哥儿!”
吃过晚膳,许秀陪李渊待了一会儿,顾墨白就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张厚重的羊皮纸。
许秀猜着他们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刚进了门,就看到林妙妙正坐在桌子边上嗑瓜子。
“秀秀回来了!”见了她,林妙妙吐掉瓜子皮,笑眯眯地说道,“快过来快过来,这几天可累死我了,让我摸摸宝宝!”
她过去坐在林妙妙旁边:“你和李渊神神秘秘的,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你快告诉我吧!”
“真是个急性子。”林妙妙心情好得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来,“给,我赚的!拿去给夏夏开酒楼!”
方夏将银票接过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翻了翻,声音都颤了:“妙、妙妙,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不怪她惊讶,这些银票加起来几乎有五十万两,妙妙不过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一个太监,从哪弄来的这么多?
她想得多了些,将银票扔到了一边,拉着林妙妙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妙妙,我不要这些银子,你、你千万别学那些干涉朝政的宦官,自古以来他们都没有好下场的……”
“你想到哪去了!”林妙妙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放心,这些银子来的干净呢!”
“你告诉我怎么弄来的,要不然我不要!”方夏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林妙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些银子是别人塞给我,求着我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