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妃说完,却打了个激灵,方家那两口子,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淮安王和她想到了一处:“方中正那老家伙,你别看他从前宠爱夏儿,可真的涉及到他方家的名声,他哪里还顾什么父女之情?更不用说还有那方夫人,能逼得一个女儿入宫再不回府,难保不会对夏儿……”
两口子相顾无言,都有些牙疼起来。
过了良久,淮安王妃长叹了一声:“我瞧着也别请什么媒人了,我亲自去方家一趟,将话对他们夫妇说清楚。”
“辛苦夫人了!”淮安王赶紧说道。
淮安王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辛苦夫人了,难道潜哥儿是我自个儿的儿子不成?这事说起来还是你的不是,要不是你从前常在潜哥儿面前说要夏儿给他当媳妇,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你别想着在后头躲着,跟我一道去方家!”淮安王妃气道。
“这……议亲都是你们女子出面做主,本王去做什么?”淮安王往后躲了躲。
“还能做什么?”淮安王妃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替你那个不孝子去负荆请罪!”
……
淮安王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不一会儿便备好了两份厚礼,一份派人送进宫给许婕妤,感谢她今天在宫里帮自己说了话,另一份则命人抬着,跟在她和淮安王身后,往方家去了。
方家与淮安王府只有一墙之隔,这边的动静,方家听得清清楚楚。
“来了来了,夫人呐,快准备好!”方中正连连对方夫人说道。
方夫人早间出门回来,买回了几根簪子,正和方凌两个对着镜子比划着,听他这样说,将那簪子往首饰匣子里一塞,将头发披散下来,又在脸上抹了几把,把脂粉擦了个干净。
“娘看着怎么样?”她问方凌。
方凌瞧得呆住了:“就……看着有些许憔悴。”
“很好。”方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娘就是要这样。”
她叮嘱方凌:“等会儿你在一边看着就行,要是能哭出来,就帮娘哭一哭。”
方凌是知道皇上的打算的,也知道淮安王府实际上是被算计了,李潜主动背了一口黑锅。
她眼见着妹妹这本来无解的亲事峰回路转,心里头高兴得很,哪里哭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