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可不能乱吃。”李渊冷笑道,“单看你就知道,脑子还没长全就出生了!”
李潜摸了摸自己的头:“长全了啊!”
许秀笑得直拍李渊的大腿:“夏夏啊,你说你自个儿本来就是个傻白甜,你们俩在一块儿,往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方夏满脸黑线:“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好吗!”
天地良心,她只不过是不经常和别人打交道,不太懂那些人心里头的弯弯绕绕罢了,她根本不傻好不好!
“李潜也不傻,他就是一根筋罢了。”方夏想了想,还是替李潜说话。
“啧啧啧,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护着了。走了走了,咱们别在这里碍事。”许秀二话不说,拉着李渊便往外走,留两人在殿内独处。
如今天气渐渐回暖,宫里的柳梢头上已经冒出了嫩绿,微风吹在脸上也不像冬日般凛冽,许秀心里头惦记着要多运动,便和李渊一起往御花园走去。
李渊的脸上仍有些不悦,许秀看见了,就笑道:“李潜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他真的是那么以为的,他又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没常识罢了,你别跟他计较。”
“朕才不会同他计较。”李渊「哼」了一声,配合着许秀的脚步放慢了步子,“不过是嫌他说话不吉利罢了!”
“不用放在心上。”许秀挽着李渊的胳膊,说道,“我自己就懂医术,会好好注意的。”
“朕知道你懂医术……”李渊没有多说,只带着她往前走。
只是女子生产,并非是懂得医术便能无忧的,他心里想到。
这些日子他问了许多太医,他们没一个人能保证说,等到秀秀生产那一日,定能顺顺利利的,反而是含糊其辞,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越是这样的态度,他心里头便越忐忑,后来动了怒,那些太医才跪下说,女子生产时遇到的危险,是谁都不能预料的。
他听了更是心慌,干脆命他们找了许多医案来看,结果越看越心惊,什么胎位不正,什么早产,甚至太祖时,还有一位美人,因为难产,为了保住胎儿,直接将她的肚子剖开取出了孩子。
他将那医案摔到了地上,对着一众太医下了严令,若是秀秀生产的时候真的遇到了难产,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都务必要保住秀秀的性命。
前几个月刚得知秀秀有孕的时候他有多高兴,眼下就有多懊恼,秀秀从前就说过自己年纪还小,不适合生产,自己怎么就没有放在心上呢?
自从许秀有孕之后,李渊晚上去玉灵阁睡觉的时候,等许秀睡着了,他都要对她的小腹说上一阵话,从前的时候是讲三字经,最近一段日子,他一直对孩子念着要懂事,要知道心疼娘亲,若是感觉自己的位置不对就赶快动一动,万不能做那不听话的孩子,让娘亲遭罪。
许秀之前曾经焦虑过,但她向来心大,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反倒是李渊最近焦虑得很,嘴角都起了两个水泡,慌得姜公公整天给他泡菊花茶喝。
“我攒了不少银子,到时候给夏夏出去开酒楼!”许秀一边走一边说着,转头看李渊怔怔的,不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