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叔不嫌弃你蠢笨,给你在宫中领了差事,你、你不好好干,竟还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你七叔吗?!”
李潜梗着脖子喊道:“反正我就是要娶夏儿!七叔的后宫里头有那么多女子,少了夏儿一个又如何?!”
方夏听得心头一阵剧烈的跳动,她赶紧去看许秀,许秀悄悄伸手按住了她,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淮安王妃听李潜还敢顶嘴,顿时大怒:“你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不是你七叔宽和,整个淮安王府都要被你连累了!”
“我不管,我这么多年里为了七叔卖命,前些天又险些死在外面,我不要赏赐,就要夏儿!”李潜又对李渊嚷道,“七叔,您就将夏儿让给我吧!”
“胡闹!”淮安王妃又怕又气,“你怎么敢这样说!我淮安王府上上下下,俱是一心辅佐皇上,从未想过要什么赏赐!”
她生怕李渊多想,又要跪下去:“皇上,您和潜哥儿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这个人脑子不大好使,口无遮拦,心里头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为您做的事,全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李渊扶了扶额头,叹了一口气:“朕知道。”
他沉着脸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李潜是朕的侄儿,朕最是了解他的心性,如今他虽做错了事,可朕……还是想要保全他、保全我们整个李家的颜面的。”
淮安王妃立刻点头道:“臣妇全都明白……太后娘娘命人给臣妇传话的时候,臣妇便明白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第一时间便将消息封锁了,又特地设计出夏儿被人掳走一事,那个时候臣妇便知道了,皇上对潜哥儿还是十分看重的。”
李渊沉重地点点头:“李潜这些年在朕的身边十分得力,朕能坐稳皇位,更是和淮安王府脱不开干系,朕是不会为了这样的事为难他的。”
“皇上……”淮安王妃心下感动,泪眼盈盈,“只是夏儿到底侍奉过您……”
李潜说道:“母妃不知,夏儿进宫这样久,七叔都没有让她侍寝!那一晚宫宴上儿臣喝醉了,强迫夏儿才知道,原来夏儿还是……”
“住口!”淮安王妃怒斥道。
许秀正喝着水,听得一口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这……这和他们之前说的不一样啊!太后对她说的是,对淮安王府说李潜轻薄了方夏,要管淮安王府讨个说法,怎么从李潜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他和夏夏已经睡了?
到底是她对轻薄这个词理解得不对,还是李潜给自己加了戏啊!
淮安王妃气得动手去锤李潜:“你真是恬不知耻!若不是你七叔大度,你做出这样的事,早就应当被拉下去杖毙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潜的伤口还未恢复完全,硬生生地受了母亲的捶打,脸色顿时就有些白了起来。
方夏坐不住了,连忙过去拦住淮安王妃:“王妃,李将军他还伤着,您、您下手轻一些啊!”